温娇忙昂首道:“小的不敢!”
唐晚亭笑了笑,媚媚地打量她眼:“你最好如此。别想动歪脑筋!”
穆兰襄恐惧随他向前,本来想跟他平时那般吵嚷,却转转眼睛,直勾勾看他,柔声道:“兰襄只是感觉有些热,以是才穿成如许,欠都雅么?”
温娇识相,赶快跪下,沁头道:“三蜜斯恕罪,小的该罚。”本日的不利事可谓一件接着一件,先是见到唐君意和穆兰襄那样,接着便被唐三姐抓了包,指不定会受如何罚,罢了罢了,大不了一条命罢了。
害臊地咬了下唇,穆兰襄大胆地要扑进他怀里:“如果欠都雅,如果你不动心,为何脸这么红,还……如此别扭?唐君意,你诚恳说了,你究竟想不想要我?”
刚走出几步,她便被一个从墙外翻滚而过的黑影吓的顿步,那人蹭蹭几下便来到门前,利落轻叩,然后他被一只润白藕臂轻拽了出来。
这下,该是事成了罢!
唐晚亭又笑,忍不住似的掩着嘴:“哎呀,脸都红了,哈哈,温乔儿可真是不由逗呢!也难怪,从小到大整日跟着九儿,能懂甚么女人风情?你别怕,我这儿呢,和这唐府里别的地儿都不一样,我不奇怪驳谁赏识和喜好,为了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权力和产业斗的你死我活,头发都白了。也看不惯这唐府里的,凡是有点权的,就因小事就罚来罚去。我说这么多,你懂了么?”
温娇被吓一跳,复又跪下:“三蜜斯,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将这纸条传给柳护院,就说是三姐让给的。如果顺利事成,承担里的东西一件件地都会偿还与你,我也当甚么都没捡过,但若你敢败露……”
“好啊,我倒要看你怎个不客气法?脸红成那样,你敢说,你对我没反应么?”穆兰襄干脆把上面的小外挂扔到地上,只落个纱绢裙裳,上面堪堪裹住胸口,胳膊腰脐都露着,“唐君意,你倒看我啊!”
竹儿年事小,天然没想很多,脆声应了,便赶紧下去拿。
脚步声渐进,温娇赶紧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在袖子上随便蹭一蹭,从地上站起来,挤出一个挺丢脸的笑来,一想,归正入夜她也看不到,便道:“我捉蛐蛐儿呢!”
便一溜烟地撒腿跑了出去。
唐君意双手撑住她的手臂,哪知她臂弯里搭着的薄纱已经垂落,女人手臂上细致的肌肤热诚而出,他赶紧闭眼,用力一推,凶道:“穆兰襄!你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气!”
唐君意追几步,那小人儿的身影已淹没在夜色里,他返来,目色狠戾,气喘吁吁,狠瞪她道:“穆兰襄,你堂堂穆府蜜斯,何必用这下三滥的手腕,难不成真是被嫌到没人要了么!你可听清楚了,就算唐某本日并未有何心上人,也定是不会娶你这等率性刁蛮、在理取闹的女子为妻!请穆蜜斯自重些!”
竹儿的身影消逝在卿素院大门,唐晚亭这才从承担里拿出一支红色狼毫羊毫和一块清透碧绿的翡翠印章,瞧着应当都是唐君意的用过的物件,把这两样在温娇面前晃一晃:“看好了,你若成了今晚的事,明儿一早,你便来卿素院取,如果不成,那就……”见底下的人暴露担忧之色,才道,“等下次罢。”
唐晚亭早工致地收了腿,温娇方才不经意一瞧,竟瞧见了那罗裙下的莹白的脚腕,还系了个银色的铃铛,委实惹人难耐……她个女儿家脸都要烫死了,何况如果跪在她面前的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莫非“近在面前”真的是指她?
唐晚亭瞅了竹儿一眼,道:“竹儿,你再到厨房拿点栗子糕来,先给温乔儿吃一点,看这神采不大好,跟几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