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要背对唐君意,就得压着受伤的肩膀和手臂,又麻又疼,难受极了。加上内里雨声暴躁,屋内烛火敞亮,她更睡不下,展转反侧,仍然精力百倍。
这几日在渭水县里听到一些风声,说是有位曾与皇上一同批阅考卷的大学士要到麓山书院讲学,唐君意感觉机不成失,虽他已在唐老爷的举荐下拜了麓山书院的另位大师为教员,但多听一些何尝不是件功德。
温娇躲,不敢睁眼:“好痒。”坏了,痒,她忽而想起唐晚亭和柳如胜在卿素院内纵情时的叫喊:痒死了!
唐君铭一双黑眸里仿佛腾跃着烛火,晶亮晶亮,又暖烘烘的,带着浓烈的巴望,盯着她:“乔儿,让本少爷就看你一眼,好么,只用眼睛瞧,不做别的……”
唐君意怡然得意地闭上眼睛:“本少爷有不穿衣裳睡觉的风俗,穿上很难入眠的。乔儿就当没见着罢!”
温娇面热,握着他坚固有力的肩膀,不敢昂首对跟她对视,悄悄道:“嗯。九少爷为何问这类——要乔儿怎答复?”
“怎会?本少爷疼你,不想让你一会儿痛,不信,你尝尝?”
唐君意挥手:“罢了,话都说不清,将‘烈焰’牵到三哥院子里。叮嘱唐庆喂些水和干粮,跑了一宿了。”
唐君意捧起她的脸,谨慎翼翼地轻吻:“乔儿,本少爷在你面前都要疯掉了,恐怕本身不好,你不喜好了,你就要走……”
穆兰襄吓得连连却步,面白,想起那日本身疯了似的要让烈焰踏死温乔儿,盗汗直冒,回身要上马车。
“嗯。”高挺的鼻梁掠过她的鼻尖,酥□痒,让她心尖都跟着乱颤。
过了好久,不安的心终究稳下来,温娇卸下防备,试图阖上流光浅影的眸子正要睡去。
“啊——”温娇惨叫,扯破的痛苦折磨她,她却想到这是驿站,如果被人听到,她怎有脸活,只好咬紧唇,“呜呜”地低叫。
穆兰襄嗔怒:“你——”
脱掉亵裤,她那块儿娇美的地儿完整暴露在他面前。
唐君意掐着她的下巴吻上来:“乔儿——总替别人想,本少爷昨个儿要了你,就当一辈子护着你。”从怀中拿出白小巧玉牌,只见那上坠了跟彩色的缨子,都雅极了,塞进她衣衿里,“这回你该收下了,我若负你,你可有资格去状告我了。”
温娇不敢睁眼,只木楞地点头,背后的带子被一下子解开,她便毫无遗漏地透露在唐君意的面前,乌黑的身子泛着幽幽的光芒,细致、温热,真真像块上等的白玉。
出来送穆兰襄的是若汀和秋宁两个丫头,另有几个搬箱子盒子的小厮,内里的都是大奶奶和老夫人送与她的敬爱物件,另边上另有筑玉阁里的唐越和钱嬷嬷,一脸无精打采。
温娇侧头,一脸茫然:“乔儿不懂。”
唐君意对劲地笑了出来,用一只膝盖压住她乱动的□:“乖乖乔儿,怕了么?再亲亲别个处所好不好?”
“唔……”温娇一时语塞,单凭感官来看,她并非讨厌,更不是感觉丑,是……是她感觉羞啊,“没有……乔儿没那样想,只是——”
唐君意浑不在乎,呵呵笑了两声,回身到她面前:“公诸于众,我两到底是谁更会被嘲笑呢?仿佛是你穆蜜斯啊,是你穆蜜斯从都城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甸州,只为试一试夫君可为君子君子,可你虽说是那样,却还硬是挤进鄙人的筑玉阁来,放肆放肆,到处难堪——”
一干下人瞥见,立即容光抖擞,分头行事,有立即进门通报的,有过来牵唐君意的马缰的。
“唔。”温娇别开眼,软了口,“那你不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