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表示钱嬷嬷,钱嬷嬷便去伸手抬她下巴,温娇一不谨慎,向侧栽了一跤,有鲜红的血透过粗布裤子渗了出来。
祖奶奶挥手:“罢了罢了,错不全在你,你只是个女娃,如何能和控得住那粗鄙的马匹,况,温乔儿不是完完整整地在这儿呢吗?看起来并无事。”
青潭不忍再看,让身边丫头去扶,唐老夫人那厢未作声,唐君铭摆了下头,唐庆和丫头一同将温娇带出正堂。
大奶奶也曾听闻唐君意过于宠嬖小书童,引来内院闲言碎语,便借此机遇,以正视听。
唐君铭风华绝代一笑:“君铭谨遵教诲,只是……”和顺含情望着怀中半倚的青潭,道,“青潭说是要逛逛散心,君铭拗不过她,自当陪着。”
“青山居士?”唐老爷将竹筒中的纸条取出,实在是唐君意的笔迹,但笔锋仿佛过于松散和决计,有几分临摹的怀疑,唐老爷他俩自是体味甚透,这一遭必也是唐君铭为九儿讳饰,便道,“九儿,你可于青山居士一同参悟切磋学问?你不是说是为救温乔儿的命才在外不归,怎又将青山居士连累出去?”
温娇低头规端方矩地跪着,小腿上的伤被压的模糊作痛,仍不敢动,只盯着诸位主子的双脚,唐君意一走,她更是心惊胆战起来。
唐老太太先道:“九儿,此事怎讲?怎又和温乔儿有关?”
唐老爷收了纸条,放到桌案上,大略掠过此话的意义,唐君意暗自转头看向唐君铭,他三哥当至心机周到,竟然另有飞鸽传书。
大奶奶见唐君意摆布扭捏,面有难色,下最后通牒:“九儿,还不去送?”
青山居士……其实在渭水县的几日,他眼里、内心净惦记取温娇了,甚青山居士、黑山居士的他没都没听过……
唐君意冷冷瞧着穆兰襄,哼笑道:“若不是在我及时吹了口哨,让‘烈焰’停下,倒是如了穆蜜斯的意了,不但你毫发无损,且是温乔儿的命已经没了罢。”
二奶奶固执帕子,“噗”地一笑。
温娇缓缓昂首,纤长的睫毛颤抖地垂着。
四周大家仿佛都在等看好戏,一双双或冷酷或嘲弄的眼睛,逼得温娇没法自容,钱嬷嬷一只粗手已来拽她胸前衣衿,温娇攥拳,忍着被热诚的痛苦,咬牙沉声道:“嬷嬷,小的本身来。”
唐君意开口,不再多言,他深知,若现在他为温娇多说话,只会让祖奶奶和娘亲防备和难堪她,且先放过穆兰襄一马。
温娇被架回筑玉阁书房内,躺在榻上,痛得缩身子,小丫头说要帮她上药,温娇强撑着起家,说不必,唐庆倒是想到唐复和唐寿了,但慑于九少爷,话到唇边又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