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闷闷地缴着承担疙瘩,不吱声。
可不知,温娇是一心挂念家中娘亲的,更将许嬷嬷做的承诺记个扎踏实实。
背对背别扭着,草丛里俄然传来异动,三五个二十摆布岁的丁壮男人不知从那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白花花的尖刀,一脸狰狞道:“小娃娃,交出银两,给你俩留个全尸!”
唐复迷惑地望了望他。
“这么晚,你在这里做甚?”
温娇本就委曲得紧,也顾不得许嬷嬷之前的话,丢了羊毫,“哇”地就张嘴大哭起来。
教书先生摇点头,想这九少爷是要闹开了,他训也训不得,藤条只是个安排,便寻了个处所,背手立着。
温娇垂着眸子,不瞅他,瘪了瘪嘴,从书案后的大石头上跳下,倒弄着小腿一溜烟“呜呜”跑出版房。
温娇莫名松口气,道:“复哥哥。”
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可说话不算话?
唐君意蹦跶着一闪,躲过“凶器”,落地后松口气,转头却看温娇的模样,顿时来了劲儿:“温乔儿,你大胆,竟朝本少爷扔石子!”
马车原是赶去接人的空车,车夫一见这8、九岁的男孩讲究的穿着和如此豪阔的脱手,便知他是来高傲户人家的少爷,遂答应他俩上了车,道:“小少爷,咱可先讲好,我这车并不到温庄,只到榆树岭,下了我的车,你俩人还要走上一段路,估摸着晌午后,便能瞥见温庄了。”
唐君意上前拦道:“这位兄台,但是要行去北方?”
“就是把你收到我房里,让你当我的妾室,气气我今后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