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天,唐君意公然不顾府里闲言闲语,将温娇整日地带在身边,因为克日唐府事出连连,而唐君铭一意孤行守着清冷寺,是以,唐君意要顾着药材行和金行两庄买卖,实在怠倦不堪。
“有些话,九少爷可对乔儿说说,内心大略会好受些。”
“你怎的了?乔儿?”唐君意也跟着起家。
而温娇和唐君意这厢,还在别扭着。温娇对唐宛亭和柳如胜一事耿耿于怀,认定职位差异的两人,不管豪情如何深厚,如若不为世人接管,还是得不到善终。
温娇抵不过唐君意的守势,到底让他嘴对嘴给她喂了,以后唐君意又以同一手腕,“喂”了两块甜腻的蜜饯。
唐君意沉吟好半天,道:“本少爷担忧三哥。怕他做傻事。”
那女子来时,痛哭流涕,像是存亡难离,大奶奶见她不幸,给了些银两,算是还一点情义。
温娇愣了瘫坐下来。原是……原是削发。
唐君意细数下来,让三哥这等临危稳定之人慌了阵脚的,他想不出另有第二人。
唐君意坐了一会儿,复又起成分开,再回筑玉阁的卧房时,手里多了碗汤药。
那日仆人从清冷寺回报,被唐君意截个正着,仆人吞吞吐吐,不敢露真言。
唐君意无不担忧,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三哥如此狼狈落魄的模样,不管多大风波,他都轻描淡写、胜券在握。就拿前些年宫内有人操控另金价大跌一事来讲,当时都城和甸州的金行大家自危,慌乱一片,唯有三哥淡定自如,他问三哥为何不担忧,三哥只玩弄动手里一块色采素净、斑纹繁复的帕子,是个波斯贩子送他的。
唐君意抱她更紧,道:“乖乖乔儿,罢了,你心机重,唐府这其中事,你不必再多想了。”
唐君意道:“不是乔儿想的那件傻事,本少爷是怕三哥为三嫂的……而削发。”
唐君意看着心疼,便道:“乔儿可要多保重身子。”他想了想,“房里那么多止咳草药,本少爷拿些给你。”
唐君铭挑了挑眉,道:“是么?”
唐君意掐着她腰坏笑,又动了阵。
“毕竟另有晋元,三哥不会……”唐君意义及方才过世不久的唐宛亭,难以依托哀思,披了件衣裳起家。
温娇想接过来,唐君意笑着道:“本少爷想喂你。”
且……三嫂自从嫁到唐府,对谁都客客气气,唯独对三哥冷冷僻清、时好时坏,三哥出去花天酒地,她已司空见惯,久而久之,便视而不见似的。
温娇焦急地拉下他的手,检察伤势,实在烫得发红,但离“死”还差得远了。
唐君意手不循分,轻车熟路地逗弄她柔嫩的娇躯,揽着她将人撂倒在床榻上,温娇伸直成一团,藏在他身子底下一动不敢动,怕她再胡乱地撩动,会被当场正法。
唐君意威胁利诱,甚么招数都用上了,还是一个字都挖不出来,无法只好放行。
唐君意想起桌子上的汤药,便端起来喂给她吃:“你先喝了这个罢。趁热。”
甸州入了秋,气候多变起来,温娇本来的身子骨是极皮实的,可比来一年来病了又病,伤了又伤,落下很多弊端,气候一凉,咳嗽个不断。
唐君意喃喃道:“好乔儿,莫要如此自责,你说来便是。”
可温娇再决计冷淡唐君意,两人毕竟同住在一屋檐下,昂首不见低头见,挨不过三天,唐君意拿她没体例,先突破僵局。
温娇抬起湿湿的眸子:“九少爷要小的说甚?”
大奶奶点头:“罢了,安排她去账房再取些。”
温娇也没睡结壮呢,便开门让他出去。
而唐君铭此去决意已定,何如甚都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