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是。
贼人穿戴夜行衣,跪在地上,仆人将从贼人手中抢下的十字弓呈给唐君铭。
唐君意赶紧急道出本相,唇却不觉抖着,冲动不已,说不出来似的:“三哥……三哥……”
唐君铭悠然道:“放心,既然傍晚再林子里承诺放你走,我便不会忏悔。”
仆人不敢上前,服从后退,不消一刻,那贴身庇护唐君铭的几个护院仆人就将贼人擒回。
唐君铭忽而灵光一闪,道:“不必!”
唐君铭却先道:“那偷袭我的少年是紫玉的亲生胞弟。”
少年挣扎的骂声渐消,仆人上前一步侧身道:“三少爷……莫非当真放过此人?”
唐君意一口噎住。
少年道:“那你……为何――”
唐君铭额头排泄汗滴来,退了两步,背靠在门棂上,抬头喃喃自语。
唐君铭越想越沉不住气,不等唐君意作何反应,披上外袍,便要出门去。
她恨他到如此境地?要置他于死地?但是为何……
“恰是。”唐君铭瞧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蹙紧眉,倘若在林子里提示他把稳的是她,她是否早已晓得本身在清冷寺?
唐君铭挥手,唐庆才作罢。
唐君铭不答,转而道:“方才可闻声一人喊道‘把稳’?”
“哼,亏你仍记得我!”少年不甘被缚,几欲起家,仆人按住他肩膀,狠踢他脊背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