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铭站直半晌,将烛火递给青潭,对墨松说:“你最好但愿找到出口,包管你活着出去。”
墨松攥住青潭冰冷的手。
唐君铭勾过她的下巴,轻捧起她的脸,手附上那块狰狞的疤痕,摩挲着,轻怜□□,吻了下来。
青潭拍拍他手背,点头道:“松儿,你切勿胡思乱想,我……我很好。你稍稍安息,我去找出口。”
青潭点头:“放心,我很好。松儿,你撑住,待会儿便带你出去。”
“无耻!”青潭又气又急,脸颊微热,边闪躲,边挣着他手里的劲道。
墨松恨恨瞪向唐君铭,青潭考虑半晌,拍了拍他手背,起家时,被他拽住。
他沉重的呼喝声在青潭耳边反响,大底是端的伤的很重过,不然以他往前的身子,她再挣扎,他仿佛连气都不消喘,便能够等闲管束住她。
唐君铭愣怔,仿佛方才那与她的密切都是场顾自做的白日梦,梦醒时,闻声她客气地淡声道:“松儿的伤势很重,不如……施主去找找这密道的出口。”
七九归唐府百感交集
话罢,他松了口气,无法笑笑,终有一日,从冷酷相对竟能对她说出这般服软的一番话,但是本身又是意想不到的笃定。
青潭的素手紧拽着唐君铭的衣袖,思及从出世起就未见过母亲一面,未喝过母亲一口奶水的孩儿,青潭肉痛至极,能苟活至今,便是待着有一日可远了望他一眼也好……
青潭胸口起伏,忽而抬眸迎向他炽烈目光,眉间轻蹙。
她心头所想,恰是十多年前嫁进唐府时所感,唐君铭夙来风骚俶傥,流连烟花地,如何会在乎一个戋戋女子,哪怕是唐家明媒正娶的老婆。
青潭垂眸,淡色的唇动了动。
“咳咳――”
“青潭……”
“是空的?”青潭欣喜问道。
青潭面上虽不动声色,心底却涌出阵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