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何目标?城东、城南相安无事这些年,唐君意深知爹爹和娘亲并非对荷花做假账的事一无所知,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唐言康倒是坐不住另有所谋?还是目标就是温乔儿?
温娇痒的紧,也是害臊,忙推了推:“九少爷……快快沐浴换衣罢。”
固然想温娇想得慌,唐君意进了唐府自是先去祖奶奶那边存候知会。
那晚温娇偶然中在城东药材铺里误打误撞听去的话后,她这几日过的非常艰苦,在药材行已经莫名其妙被二房找茬不说,四少爷唐言康还老是派小厮找她去城东药材铺跑腿,返来路上,便要一起乘坐马车,那滋味,的确苦不堪言。
唐君意款款望着她,沉吟道:“乔儿,本少爷不会再让你受这委曲再久了……”
墨松昏睡了三天三夜,青潭便守了三天三夜,而门外的唐君铭也跟着三天三夜没合眼。
这几日,唐君意仿佛把他三哥这辈子的笑容都见地过了,该如何是好?
温娇快步回到南书房时,正见唐君意如有所思在堂内坐着。
唐君铭有气有力暗呵一声,不耐地摆摆手。
唐君铭皱皱眉头,随便地看他一眼:“若你将三少奶奶劝的安息半晌,我便安息半晌。”
温娇解释道:“九少爷多虑了,乔儿是去过馥雅苑做活儿,不过真的没有人调派……唔……是……”
温娇见机,退一步道:“九少爷,您可算返来了。”
“馥雅苑。你是帮唐寿做活?是他来找你的?”
那马车,这些日子他但是好不熟谙,恰是二房四少爷唐言康的出入药材行时所驾。
唐老太太和唐大夫人得知青潭还活着,并一向都在孝灵山上的尼姑庵,欣喜地泪水连连,心中甚是欣喜,连那奶娘怀中的婴孩,也跟动手舞足蹈。
唐君铭在房门翻开的一瞬,目光只在乎青潭,见她握着墨松的手,还守在榻边,连方才送去的清粥小菜也原封不动的摆着,的确郁郁至极。
尾音颤颤,哆颤抖嗦。
唐老太太摸着晋元头顶的发,叹道:“你母子缘分未尽,未尽呐!”
唐君意猛地站起,越走越近,也不管温娇之前去那里了,一把搂住她的腰,欺身而来,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既然晓得,还不过来服侍本少爷沐浴换衣?反倒返来这么晚,晾了本少爷这么久……乔儿啊乔儿,你当真想不到本少爷多想你?”
贰心焦如焚,也知比来祖奶奶和娘亲对温乔儿有所考虑,看来温乔儿是女儿身一事是时候该考虑如何向父母亲和祖奶奶坦言了,只是……这又谈何轻易?
门关上,唐君铭踱步去院子里,昂首望天,一时甚么表情也无。
唐君意扳着她肩膀,将温娇搪开一些:“谁调派你去做事了?”
唐君意乐不得,眼睛里闪着光,拉着她的手,一起跑去:“怎的?嫌弃本少爷脏?沐浴能够,不过……乔儿要随本少爷一起!”
而恰好,就是有认好这一口……之前,他也曾被如此曲解过!
唐言康,已不记得何时听府中下人话过,他曾宠幸剧场小倌儿被人瞧见,当年的唐君意还未曾看过火画册子,甚么都不懂,那传闻轰轰烈烈了一阵,以后唐言康便在荷花和爹爹的主张下结婚。
温娇乖乖道:“听若汀姐姐说,九少爷是晌午进府的。”
小厮怯怯昂首,一看是九少爷,赶紧跪下了:“小的走路不长眼,请九少爷惩罚……”
不消一刻,房门再翻开,觉得唐庆无功而返,一回身,竟是小尼姑和唐庆扶着青潭走出房门。
唐庆拍门,小尼姑一看是唐庆,也算熟谙了,紧忙把他让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