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所料无错,这周章确是这重矩峰上的亲传弟子。
“本日能与周兄畅谈,受益匪浅,徐某谢过了。”
“哦?”徐寒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祝贤灭了牧家满门,竟然还敢留下一名牧家之人,这倒是与我所知的祝首坐有些不一样啊,他端是不怕那位手握重兵的北疆王乘机抨击吗?”
那双长剑剑锋藏于剑鞘,徐寒看不出门道,那一对剑鞘但是做工上便极其讲究,明显是处于大师之手,而剑鞘的顶端都别离刻有三个字,笔锋劲道,有龙蛇之象。
只是屋中陈列却不像一名武者应有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一名学究。屋中各处可见的便是摞得高高一层的册本,几张大大的书厨仿佛是摆放不下,被整齐的堆砌在地上。
“徐兄何意?为何看着鄙人?”周章面对徐寒的目光倒是不觉得意,淡定自如的问道。
“徐兄客气,能与徐兄了解,周某也颇感幸运。”一袭绒衫的周章笑道。
“徐兄随便看会,我这就去为徐兄沏壶茶来。”到了屋中,周章这般说道,便回身去了别处。
但徐寒的目光却在当时一凝,拿起了周章清算册本中的一本,递到了周章的跟前。
“是犯上反叛也罢,功高盖主也罢,没了那二十万牧家军,大夏朝岂不长驱直入,直指中原?以是当年牧家一案,朝廷还是留了一名活口。”
“当年活下来的牧家人可不止那小世子一人。”可谁知那周章对此倒是不觉得意。
一方紫檀木书桌,一方红木矮榻,几张挂于墙上的山川墨画,若不是一侧尚还摆放着一对长剑,徐寒恐怕会觉得本身走错了地。
徐寒天然不敢推让,他接过周章递来的茶杯放在嘴边悄悄一抿,随即看向周章。
“周兄连这类书也敢看?”徐寒眯着眼睛问道。
“是吗?”周章倒是一笑,“可他毕竟安抚下了当时义愤填膺,几乎兵变的二十万牧家军,也保了大周朝近十年边疆安稳。”
牧王兵变一案可称大周建国以来第一大案,连累之人甚广,但是被处决之人便有足足四千余人,官方对于牧家之事更是讳莫如深,鲜有人敢以提及,与之有关的记录也都被朝廷列为禁书,凡是发明私藏者无不被处以极刑。
“另有活口?”徐寒一愣,牧王兵变一案产生之时他还是一个乞儿,只是这事在当时的大周天下闹得沸沸扬扬,徐寒道听途说了些,此中内幕他倒是并不知晓得如何详细。
“徐兄觉得,牧极之人如何?”可还不待徐寒消化完周章之前所言,周章便再次问道。
“嗯。”徐寒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这便要拜别。
那三字别离是,叶随秋、不知寒。
“周某好歹也是亲传弟子,每月宗门都会发下三枚凝元丹,药力百倍于琉璃丹,我留之无用便赠与徐兄了。”
徐寒下认识的接过了那事物,目光倒是迷惑的看向周章。
“我在想,周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便可被收为亲传弟子,想来必然超凡绝伦之辈,为安鄙人之前却从未听到过周兄的名讳。”
“那是先父留下的佩剑。”这时身后响起了周章那温软的声线,徐寒闻言转过了身子,却见周章正端着茶台,笑盈盈的看着本身。
“当年牧王被灭了满门,只要那位小世子殿下逃脱升天,算来那世子殿下与周兄该当也是普通年纪了吧。”徐寒眯着眼睛,大有深意的说道。
那是一本扉页已然泛黄的书籍,上书《牧家纪事》几个大字。
然后,他转头看向徐寒,眯着眼睛问道:“你说是否是如许呢?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