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
这话虽是在对付沧海流,但细想却也不无事理,沧海流确切败了,但能在岳扶摇部下满身而退,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单是这一点,墨古流三人之位,沧海流便当得起一席之地。
徐寒闻言回过了神来,他临时压下了心底的不郁,回应道:“长辈之前曲解了前辈,暗觉得前辈至心想要赶我们走。幸亏最后长辈俄然想明白了事情的启事,前辈明面上想要赶走我们,公开里是在庇护我们。我和玄儿都很担忧前辈的处境,是以方才大胆跟上。”
“这墨古流是谁?莫非比起岳扶摇、衍千秋还要短长?”徐寒下认识的诘问道。毕竟关于剑道顶峰之前那番实际早已在世民气中根深蒂固,现在听了沧海流之言徐寒不免一时难以消化。更何况据他所知,不管是岳扶摇还是衍千秋都是大衍境的剑仙,这般存在,莫非人间另有人能比过他们?那又当是何种境地?
“为甚么?”沧海流不解道。“我救过你一命不假,但你也救过我,我授了你大衍剑种,但当时乃是权宜之计,我也是为求自保,何况你受那《修罗诀》所限,大衍剑种在你体内并无任何感化,说到底你我也却无师徒之缘,跟着我,与你无益,你又何必自寻死路?”
“晓得便好。”沧海流又是一声冷哼,“你现在体内种下了剑种,算得我的门徒,只是我受了重伤的动静必定会被那些放走的江湖流寇传开,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了。”
沧海流见状心头不免有些非常,他又叹了一口气,像是很有些无法的说道。
寻仇?以他的技艺不被森罗殿所杀便是万幸,更不提如何对抗那般庞然大物。
“那便就这么定了吧。”
“徐寒本是青州上云城一名乞儿,身逢乱世为葬父而卖身森罗殿,几近周折,叛逃而出,若不是前辈相救,长辈早已命陨,又何来以后救下前辈之事?前辈现在身逢大难,我如果袖手旁观,于理不正,于心不安。”说到这里徐寒也是顿了顿,但随即他一咬牙,又再次说道。
徐寒这番话端是发自肺腑,天大地大,他却不知当往何去?
“内力?”徐寒听到这里神采一滞。他修炼了《修罗诀》体内经脉早已因为妖力的残虐而被破坏,没法再修炼平常功法,现在固然荣幸的种下了剑种,倒是空抱着一座宝山,却无福享用。饶是心性远超出平凡人的徐寒现在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失落。
“嗯?”徐寒又是一愣,幽州间隔徐州极其悠远,乃是大周北境与陈国交界之地,但即便如此,徐寒对于那大渊山也是略有耳闻,相传那边乃是一处凶地,山中精怪纵横,周遭百里都未有村庄。
徐寒心底暗自感觉好笑,但熟知沧海流本性的徐寒却并没有出言点破,而是拥戴道:“前辈所言极是,是长辈鲁莽了些。”
“哼。”沧海流见徐寒如此嬉皮笑容,自是没法发难,他收回一声冷哼再次说道:“剑陵所修之功法名为《大衍剑诀》此剑诀修行前提极其刻薄,需求将此法修成大衍境者为尚未修行者敞开剑心,也就是之前你脑海中所观想到气象。但成与不成却全看本身造化,而一旦胜利便会如你之前那般,那剑心凝集,化为剑种融入丹田。”
“咳咳。”这时,篝火的一旁,传来了沧海流的咳嗽声。
话虽硬气,但说到末端,明显本身有些不美意义,声线也不由得低了几分。
“何况长辈世上并无其他亲人,更无牵挂可言,只与那森罗殿另有一段血仇。”
徐寒闻言,心头又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