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本就只是打趣一番,哪有真的难堪他的心机,在当时微微一笑,言道:“那就谢过宋兄如此高义了。”
他哪曾想到这位沧海流的高徒,现在对于剑道几近是一问三不知,就是那些内门弟子随便挑上两个修行剑道的,在这方面的成就也高出徐寒不止一筹。
仿佛是一群人正在朝着某处挪动,那声响极其庞大,明显是出了大事,二人正在迷惑间,那楚仇离便咋咋呼呼的冲了出去。
“宋兄这些日子昂扬图强,终是有所回报。”徐寒感慨道。
可谁知这话一出口,宋月明神采的神情愈发丢脸。
“徐兄这是甚么话,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果不管甚么事情,你不去想,我不去想,他也不去想,那岂不是坐看歹人残虐?有朝一日祸及己身,难道咎由自取?”
谁知这本是道贺之话,落到宋月明的耳中却让这少年脸上的神情一暗。
只是不消多说,这般冒莽撞失的之人,放眼小巧阁徐寒也只熟谙宋月明一人。
或许是从徐寒的身上看到了本身爱徒的影子,又或是当真是把当年沧海流的恩典记在心中。
“可惜我再尽力也只是三元境罢了,毕竟是派不上甚么用处。”他这般说道,语气一改之前的镇静,变得阴沉了几分。
宋月明面子薄,当下便是神采一红。
宋月明倒也是心机简朴,转头便忘了徐寒之前的打趣,一屁股便坐到了徐寒身边,先是寻着那些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了一小会这才说道:“徐兄可看出来我本日有何不一样?”
“哦?宋兄本日如何如此欢畅,还亲身带了饭菜来?”昔日宋月明端是没有少干过上门蹭饭的活动,本日提着饭盒倒是让徐寒有些惊奇,他瞥了一眼宋月明,便用心打趣道。
“宋兄这是杞人忧天啊,那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何必去想?岂不是自寻烦恼?”
也难怪他如此欣喜,毕竟对于修士来讲每勘破一个境地便是天大的丧事,天然是值得庆贺的。
徐寒的问话端是让这位忧国忧民的少年翻开了话匣子一股脑的便将心头的沉闷倾诉而出,听得徐寒怔怔的发楞。
这东西的重量超越了徐寒的预感,远非他想要逃脱便可逃脱的。
“听闻那蒙梁前些日子打败了岳扶摇之子岳成鹏。现在已经踏上了前去小巧阁的门路,想来不出半个月的风景便要上门请教...”
徐寒微微一愣,高低打量了一番宋月明,这才了然,他脸上的笑意更甚,言道:“恭喜宋兄入了三元境!”
“我们也快去看看!”
他放动手中的碗筷翻开了院门,便将提着饭盒的宋月明正一脸笑意的杵在门口。
“掌教派出去探查蛊林的弟子执事也了无消息,弟子们都在传,恐怕已经遇害...”
现在的宋月明周身气机流转畅旺,又绵绵不断,端是那三元境的修士才有的特性。
这本剑诀名为《摧山剑法》,算不得高深,倒是钟长恨精挑细选以后,本日交给徐寒的。
既受奉送,便必承其重。
然后他又指了指石桌,说道:“徐某也才开端用餐,既然宋兄带着饭菜来了,那就坐下来边吃边与我说说究竟是甚么事让宋兄如此欢畅。”
至于这《摧山剑法》与徐寒也极其符合。
“勤能补拙,很有玄机之风。”
“徐兄这是甚么话,我比不得徐兄都是和师兄弟们同住,哪来的余暇做饭,本日这些还是我特地去少侠的酒馆买来的,第一时候便想到了徐兄。”
这才堪堪让宋月明消气,但屋外却忽的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
在那以后钟长恨便悉心的教诲起徐寒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