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靖目睹上官咏娴大怒,又见孟楚君伤害,顾不得解释,只叫了一声:“咏娴姐姐,不要脱手!”便扑上去抓住她的手。
孟楚君笑了笑,也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他:“卢公子,请饮了这杯茶,算我对刚才的话报歉。”
“咏娴姐姐,”龙靖转头望着她微浅笑道:“你别曲解,我不是怪你,也没有活力。”他再笑了笑,“我早说过我有事情要办,必须得走了。”
龙靖回到房间,关上门,不由微叹了一口气,唉!何必又惹费事呢。霜儿,你说我该如何办?俄然,仿佛有个小小的、和顺的声音传来:“靖哥哥!靖哥哥!”
上官咏娴展开纸笺,只见上面写道:
此时,吕岚、黄如芯、婢女和几位总管姥姥都来了,在凉亭外跪下:“请宫主息怒!”
孟楚君闪身躲开。
上官咏娴茫然地抬开端来,微微叹了口气:“他就如许走了!”
俄然蓝影一闪,她面前多了一人,恰是龙靖。
上官咏娴想叫住他,又没叫出口,见他的背影消逝了,不由哭了起来。
宽恕不告之罪。
“不敢!”龙靖忙接过茶杯道;“孟女人,刚才的话小生已经忘了,望女人不要见怪才好。小生也敬女人一杯。”
吕岚上前拉了孟楚君跪下:“多谢宫主开恩!”
上官咏娴怒道:“没有干甚么?你觉得我没有瞥见。”说着,一招“双龙抢珠”向她面门抓来。
“你在看甚么?”她又问:“我从池边路过,见公子望着水中发楞,一时猎奇,不知是甚么希奇的玩意使公子如此入迷?”
龙靖心中一跳:“霜儿!”呼地跳起来,冲到门口,哗地一声拉开了房门,却那里有人。他难过地关掉门,心中是一片愁云惨雾。
想着这几日的事情,想着本身对他的一片真情却得不到一丝柔情,竟越哭越悲伤了,她从没有过这类感受,也从没有如此悲伤地哭过。
“为甚么?”上官咏娴急了,在他中间坐下,满面忧愁地望着他:“你不要走。我晓得你活力,我再也不会难堪孟楚君了,求你不要走。”
龙靖道:“咏娴姐姐,此事因小弟而起,如果姐姐不肯谅解的话,就奖惩小弟好了。请咏娴姐姐不要再难为孟女人了。”
龙靖在听到官咏娴不罚孟楚君后,就冷静地走到雕栏边坐下,悄悄地望着池水,谁也不知他在想甚么。
只见上官咏娴秀眉直立、杏眼圆瞪、肝火冲冲地跨进凉亭,指住孟楚君喝道:“孟楚君,你干甚么?”
两人举起杯子,正要一饮而尽,只闻声“当啷”一声,孟楚君的杯子被人击碎了,茶水也洒了一地。
孟楚君双眼含笑,含情脉脉地盯着水中龙靖的倒影。
小弟卢龙靖恭书”
上官咏娴一甩手将龙靖摔开,举掌又打:“你不要管。”
孟楚君靠近龙靖,向水中望了望,道:“卢公子,我如何看着是两对呢。”
上官咏娴连连脱手,孟楚君武功本来就不如她,又不敢还手,只是一味抵挡,但因为上官咏娴肝火冲天,心急不稳,又有龙靖在一旁力劝、反对,以是一时倒没有伤到她。
上官咏娴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上官咏娴见久伤不了孟楚君,不由更是火冒三丈,脱手又恨又辣,孟楚君早已抵挡不住,衣衫又被划破两处,眼看上官咏娴又一掌打来,竟是没处躲了。
“宫主,我……”孟楚君吓了一跳:“我没有干甚么。”
她心中的痛更深。
吕岚拉着孟楚君,与黄如芯、几位姥姥拜别,婢女叮咛小丫环将打碎的杯盏清算了,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