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马车都停了,前面一辆车上的柳妈和两个丫环在车子一停就翻开车帘下了车,走到前面的两车旁,第一辆车上先下来一个丫环,然后和小丫环一起扶舒夫人下了车,第二辆车高低来的是舒文瑜,两个丫环别离扶着舒夫人、舒文瑜进店,留下柳妈和两个丫环清算东西,批示兵丁搬出来。
世人来到一座跨院前,小二推开半人高的院门:“夫人感觉这里如何?”
舒文瑜在龙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又皱眉又点头。
他一人独占一张桌子,桌上只要一两个下酒菜,却有一个大碗,一个大酒坛子,中间还放了一根紫光闪闪的竹杖。
这几天,她对龙靖垂垂变得非常体贴了,却碍着舒夫人在旁,且男女有别不能多说一句话。
龙靖眼睛仍然盯着那边,喃喃隧道:“我仿佛在那里见过他。”
他约有八十岁,脸有些瘦长,眼睛半眯着,仿佛快醉了,满头白短发,不结也没梳,乱得象堆草,身上的衣裳破褴褛烂、肮脏得令人掩鼻,上面两条小腿暴露着,又黑又脏,脚上吸了一双破得不能再破的草鞋,他却还将那双臭脚连鞋翘到凳子上面,本身尽管一碗碗地喝酒。
“小生倒也能喝一两杯,”龙靖故意与他交友交友,晓得这类人软硬不吃,只能跟着他的脾气说。
龙靖传闻,又想起冰霜来,却不便直说,只好说是去看了一名朋友。
小二领着一行人穿过店堂,这家堆栈极大,店堂内卖酒卖饭,楼上是一间间的客房,穿过店堂,有几排套房,约有十几套,再转后有四五座跨院,东一座西一座,看似混乱却错落有致地摆列着。
老叫花子仿佛笑得更高兴了,又倒了一碗递给他。
舒夫人道:“当时公子才五六岁,又不常见我们,不记得也是有的。我们却常常听到卢大人的动静,前几月,又传闻卢大人的公子中了状元,连皇上也很赏识呢。只不知公子如何会到了这里来?”
第一三O回老叫花子
这时,沈轻虹已经批示部下为伤者包扎了,在山坡后背挖了一个大坑埋了死者,丫环们清算好了箱笼,柳妈来请舒夫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