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闻言喜形于色,一把抢过盅筒放在本身身前,双手合十念叨: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小官也开了眼界了。黄金我固然只带了两千两,但是也有些宝石之类的玩物,值个万八千黄金还是绰绰不足的。”
得,看来戴无影欠的赌债还得在赌桌上还啊。杨骐无法,自怀中取出一颗珍珠来。
几人转头看着杨骐,杨骐晓得是咨询他的定见,赶紧说道:
“好好好,恰好老牛一身蛮力又生性嗜赌,经常带着万两黄金来回跑,本日就与杨骐小哥赌此人鱼珍珠!乖乖,这珠子还是粉色的啊。”
“呵呵,老友本日临时放过老牛,他日我随你去哪海市蜃楼赌个痛快如何?”
“甚么豪杰狗熊!老牛我不在于那些浮名!来来来,钟离老友说你们赌术超群,但不知要玩甚么来着?”
那小官道:
“且慢,还请钟离先生暂缓一时。”
钟离先生身为其间仆人,拿万两黄金做赌资天然也难不住他。
亭中或坐或站数人,偶尔有小婢添些清茶。俄然那荷花丛中现出一只小舟,舟上有一人手拿葵扇,可不是那钟离先生?那先生踏上无忧亭,朗声笑道:
“人鱼珍珠!这位小哥竟然有人鱼珍珠!”
钟离先生嘲笑道:
“恕汉钟离眼拙,未识得小兄弟身怀异宝,又精赌术。来人啊,带两位公子去无忧亭好生服侍。其他赌友们,本日忘忧居酒水一概免费,大伙各自取乐去吧!”
说完,他左手一捋长袖,右手抄起盅筒连晃了几晃,将那盅筒往桌上一顿,大喝一声:
“你这蠢牛好没凹凸,这两位公子但是高朋!脱手豪阔赌术超群,还不从速给他们赔罪!”
四人团团围坐在亭中桌前,取了盅筒骰子之类赌具,小官的两个仆人立在他身后,估计也都是深谙赌术的妙手啊。
“如果如许,既然两位公子也无贰言,就如你所言,一把定胜负!”
“这个,呃……我不是来赌的,只是有事要找钟离先生。”
“兄长好魄力好眼力!小官佩服!”
切,这不是明摆着哄人吗?既然说不会赌,还敢说玩甚么都行,只怕也是个妙手啊。
“只要能玩的痛快,赌甚么,如何赌都无所谓,悉听尊便。”
白衣小官的恭维之语老牛浑然不在乎,无异于扇了他的脸面,小官身后的两位仆人不悦,正要上步实际一二。那小官伸手表示,将他们拦了下来,接着老牛的话说道: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昔日里我不信佛来不拜仙!本日祈求过往神灵诸天神佛保佑老牛赢了这一回,即使今后输个千百回也心甘啊。”
钟离先生擦了把汗,赶紧把那老牛拉倒一旁,沉声叱骂道:
“我原想碰到两位小友,多玩几把过过瘾,哪晓得唤来你这老牛,只晓得想着赢了珍珠奉迎自家小老婆,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白衣公子将折扇一合,抱拳向杨骐说道:
先前的牛二等人本来压大,现在见这公子白两黄金买了小,也要跟从改压买小。钟离先生不觉得忤,还是乐呵呵的拔出葵扇连扇不止,气候正值盛暑,楼浑家又浩繁,也真难为他这瘦子了。
钟离先生正要用他那丰富的右手翻开盅筒,只听一声:
白衣公子连道那里那里,杨骐也说岂敢岂敢。
“公子脱手便是大手笔,佩服佩服,但不知公子买大还是买小?”
俄然一阵疾风掠过,惊起三五只水鸟,吹伏一两支娇荷,亭中便多了一人。虎背熊腰,头生双角,似牛多于似人。那怪人伸着毛茸茸的大手往钟离先生肩上一拍,瓮声瓮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