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替阎君重新钞缮一遍?这本旧册子就给我吧?”
窜改?是啊,如何窜改呢?只是杨骐所想的窜改,是要窜改这存亡簿!
阎君泰山王盯着那画连呼,妙极了,真乃是画龙点睛呀。他欢畅之余一拍杨骐肩膀,杨骐失手狼毫笔掉了下去,正落在案几上存亡簿中,杨骐惊呼着去拿,手忙脚乱,抓了几次才提起笔来。
杨骐只感觉脑筋嗡嗡作响,难以接受其重!
杨骐内心更加惭愧,看把这阎君祸害成甚么了,不敢再有所坦白,就点了点头。
“我看这画中红拂持剑以立,虽有豪气,却失新鲜。阎君你觉得呢?”
这画师室内倒是很宽广,壁顶之上也都嵌着些发光的明珠宝玉之类,披发着敞亮温和的光,室内一片亮光。
“这回小兄弟你信了吧?我堂堂阎君岂会骗你。你且说说,若要画出风尘侠女的神韵,该如何窜改呢?”
杨骐赶紧收起那肇事的万年狼毫笔,一脸无法的道:
也不知与杨骐这一笔有没有干系,人间俄然云开雾散,那斜月玫红如眼,苍穹也是赤红一片。三界仙佛神魔非常变色,深知此乃真仙改命之兆,只是天机早已被蒙蔽,那里算得出来出了甚么事?
杨骐头也不抬,指着那画中人,点头轻叹道。
“哎,我这幅风尘侠女画得像是很像,如何就贫乏点神韵呢?”
“哎,就是仿佛还缺点甚么……”
“你是那大唐卫国公妇人,皇命一品诰命夫人,却落得这般结局,不幸可叹啊……”
泰山王笑了笑道:
这雅鬼痴心与画,那就从这幅风尘侠女图动手,与他套套近乎吧。杨骐收了法身,现出真身。指着那画,对那雅鬼道:
“西施貂蝉之流固然面貌素净,终有色衰爱弛的一天。唯独这红拂女胸怀泛博,矫若飞凤,不愧为女中豪杰啊。”
最令人不敢信赖的是,这红拂女要投胎给邢倩儿做女儿!还会在十四岁时还贾无卿一剑!这老天爷也太爱开打趣了吧!
杨骐笑道:
那阎罗泰山王踌躇起来,恐怕是以毁了画卷,杨骐道:
平常往哪七殿阎罗泰山王处天然另有路子,那奸猾地盘老头自个家里都被这只穿山甲弄得千疮百孔,也就不会让泰山王好过。
那红拂女说阎君谈笑了,如何还?让我变成女鬼去还那贾无卿一剑啊?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要赶着去投胎,变作那鸟儿去遨游天涯,变作那鱼儿去遨游大海。
“你体表发烫,莫非是个活人?”
那阎罗泰山王起首回过神来,苦笑一声道:
那穿山甲刨得缓慢,径直往下钻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钻了多深,俄然感受爪子上一空,终究将这阴阳两界钻透了。
本来昨日七殿阎罗泰山王殿中当值。忽有牛头马面自那幽州勾得一女子路过,按例过来上报泰山王。那女子初到这阳间地府全无惧色。全然分歧于凡人,见到阎罗泰山王。不跪不拜,笑问道:
“你你……我我……哎,小兄弟你如何不把那狼毫笔抓紧点?这下……该如何是好?”
“鄙人杨骐,恰是来找阎君探听画中红拂夫人的下落的。”
“哦?小兄弟你看出我画的是那红拂女了?”
“某乃这七殿阎罗泰山王,这存亡簿上记录的还能有假?”
“依先生所言这红拂夫人的确是个奇女子,如果想在画出侠女神韵也何尝不成,只是你方才所言玄之又玄,说甚么‘天机不成泄漏’,恐怕是故弄玄虚吧?”
“你是从那里蹦出来的小祖宗啊?这册子给了你,你不就成阎王爷了吗?那我呢?莫非要我去卖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