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我那人参果树,本日谁来讲情也无济于事!”
“我这两个小徒一个是天蓬元帅转世,一个是卷帘大将下凡,他们到人间后都是一方的妖王,是我以佛心点化,这才皈依了佛门。只是魔性尚未消弭,不太服从我的管束。如果你惹怒了他们,他们可要打人的啊。是吧?悟能悟净?”
那玄奘哎吆一声,直流眼泪。杨骐假装没瞥见,头也不抬,说道:
“好你个猴头,竟然发挥那‘移形换影’,用我院中杨柳根代你们受罚!你当我五庄观无人吗?”
“如果真认了你这哥哥,反倒是老孙我占便宜了。还请大仙你善待我徒弟师弟,老孙不出三日,就与你带个准信。”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们的长辈那不就是我的长辈吗?我不说比他大两辈,就按一辈算,他也得管我叫叔啊!骐儿啊,来,让贫僧好好与你靠近靠近。悟净啊,你把桌几上的戒尺拿过来。”
那镇元大仙挥了动手,众弟子停止鞭击,大仙沉声道:
这长老,先前要杨骐讨情的时候,一口一个杨国舅;这现在刚松了绑,出口就变成杨骐了。杨骐也不跟他计算,笑了一笑,说道:
“好好好,你若医活人参果树,我与你八拜为交,结为兄弟!”
杨骐一听,好嘛,这明显是仗着人多势众,要报那长安皇城之仇啊。他倒也不慌,假装非常恭敬的模样,小步上前,一躬身,只听“咣”的一声,背后的舍余剑狠狠的砸在那白衣玄奘头上。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杨国舅!你怎地不熟谙我了?客岁在长安宫内,你曾当头棒喝,令我受益匪浅呐。”
那石柱上绑着的白衣玄奘和尚仓猝大喊道:
“杨骐啊,你看我这两个徒儿如何?”
那沙和尚看似莽撞,实在非常浑厚诚恳,听徒弟的话闭了房门后,就垂手立在唐三藏身后。唐三藏看了尚坐在一旁喝茶的猪八戒,轻咳了两声。那白痴赶紧放下茶杯,也跑到唐三藏身后,跟沙和尚一左一右,垂手而立,倒也有了凹凸之分。
“事到现在,还请长老和几位高徒莫要见怪。三日以后,再做决计。”
那唐长老看到镇元大仙师徒分开,舒了口气,他挺直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叮咛门徒沙和尚道:
“大仙在上,杨骐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