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煜国公府没赔罪,季少爷先来,倒有些难堪了,煜国公夫人替儿子赔罪,“犬子生性恶劣,不喜人碰触他身材,并非是用心拂季少爷的美意,更没想到会扳连季少爷和檀兮郡主的清誉。”
煜国公夫人看着季清宁,道,“国公爷可曾去府上为犬子的莽撞赔罪?”
“让他滚出去!”
季清宁看向小丫环,“国公爷去太小院吗?”
这话题窜改的也忒快了点吧?
正想着,后背被狠狠一撞。
玹儿肇事,平老夫人大怒,杖责了玹儿四十大板,罚他在祠堂思过,国公爷还肝火难消,命她筹办厚礼,他要去季家赔罪,另有赵王府。
这么和顺的母亲,如何就生出那么纨绔的儿子呢?
小厮一脸倨傲道,“那是天然,这府邸是先皇御赐的,历朝历代住的都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脚步踩的一下比一下重,踩出了上法场的感受。
她失忆了,问她这事,她哪答复的上来?
上前。
煜国公夫人晓得季清宁拘束,叮咛小厮道,“送季少爷出府。”
啥?
毕竟还是躲不掉啊。
“他坏了二少爷您的功德,有此了局也是他的报应,”小厮替自家主子抱打不平。
不肯定不成胡说。
雕梁画栋,碧瓦朱甍,九曲回廊,亭台楼阁,另有清幽娟秀的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间。
小厮眼角余光斜了季清宁一眼,将她眼底的赏识和小丫环畏敬的眼神都收于眼底,背脊更挺直了几分。
如何会没去呢?
走了一刻钟,才到三少爷的院子,院子里的丫环婆子看到她,无一例外眼底都喷火星子,喷的季清宁都感觉本身将近被扑灭了。
凄厉的惨叫声炸开。
煜国公夫人高低打量季清宁,道,“昨日之事,肃宁伯世子他们将犬子送回府时,都和我说了,我晓得季少爷不是用心的,犬子伤的也不重,养几日便好,季少爷不必惭愧,倒是犬子恶劣,给季少爷添了很多费事。”
趴着被砸的胸口又疼。
煜国公夫人坐在罗汉榻上,眉头拢的松不开。
小丫环冷傲道,“这也太气度了吧。”
假山峥嵘矗立,气势宏伟。
小丫环一脸神驰。
再说季清宁,被小厮领着进院子,就晓得她即将要见的不是煜国公府三少爷,而是煜国公夫人。
恶劣是真,添费事也是真,但人家做娘的能说,外人可不能,季清宁忙道,“都是不测,我信赖府上三少爷也不是用心的。”
季清宁多看了煜国公夫人两眼,站在煜国公夫人身后的管事赵妈妈脸就黑了下来,咳了一声。
不卑不亢,安闲平静,还真有些叫人刮目相看。
躺着屁股上的伤疼。
小丫环点头,“没去过。”
是躺也不是,趴也不是,侧着就更惨了,两边都疼,烦躁的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突然间——
这宅子是很气度,看着也赏心好看,但住起来也忒不便利了,从大门口到二门就走了半天,进了二门,又走了半天,还没到煜国公府三少爷的住处。
她硬着头皮进屋。
小厮上前,道,“三少爷,撞伤您的季少爷来给您赔罪了。”
随小厮进了府,季清宁实在被煜国公府的气度震惊了下。
猝不及防之下,季清宁脚步往前一踉跄,没能稳住身上,直棱棱朝床榻扑了畴昔。
季清宁松了口气。
“他还敢来?”温玹咬牙。
固然是来给煜国公府三少爷赔罪的,但能不见本尊是最好不过了。
绕过屏风。
又往前走了会儿,才到一高雅别院前,小厮领着她们出来。
这季家小子当真是无形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