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藏经洞呢?”
这小子也太能编了吧,看破尘凡的老方丈,还能被你这连尘凡的边都没摸到的毛头小伙儿几句话给编排了?
陈峰的确很会勾惹民气,被他这么一煽动,我脑筋一热,立马辞了职。
“我家小子有出息了!”他欢畅地说道。
我笑着问道:“那方丈如何说?”
“大师就是痛快。你看,做和尚的买卖,短平快,没那么多弯弯绕,只要质量过关,结账非常镇静。出世之人,不会太在乎出钱的。”陈峰不无对劲地说道。
“你们把我弄到这儿,究竟是想干甚么?”我扭过甚,盯着银发被风吹乱的冯世儒问道。
“小翟,这测试,你算通过了!”老头儿的话把我从回想中拉了出来。
“玄鹤大师……这就是方丈?”我问道。
陈峰笑着说:“阿弥陀佛,按哉按哉。”
“这事就这么成了?”
难怪白日会有喧闹的人声远远传来!
当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公司,我们又接到了玄鹤大师的电话:“小友,道观的活儿接不接?”
我立即走出了洞窟。
“敦煌研讨院……”我茫然地伸脱手和他握了握,口中喃喃道,“莫非……这里是莫高窟?”
“那可不。彪子,你晓得的,这重塑金身,起首就得补葺泥胎,然后才是彩绘。我察看你好久了,别说我们公司,就算在全省,这泥水活能出你其右者,绝无独一!我们两人如果能联起手来,绝对打遍天下无敌手,天下的高僧大德、名刹古寺,只要想让佛祖们重燃芳华、媚谄香客的,今后可都得看我们的神采行事!出来跟着我干吧,在公司里,没前程!”
说完,他把银行卡扔回给了我。
这里是莫高窟没有向旅客开放的处所,离景区有百米之遥。
一出洞窟,面前就是一条悬在山崖之上的长长走道。
最后,玄鹤大师面带慈爱的浅笑,双手一合十:“小友公然没让老衲绝望。”
看似拜佛,实则验收。
当我两年后衣锦回籍,把一张存有30万的卡推给老爸时,他脸上的笑意是发自心底的。
说完,他锋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我们必须得投桃报李,回报他的知遇之恩,以是重塑金身这工程,我们是当作公司“天字一号”的佳构工程来做的。
我点点头。
“你本身出去看看不就晓得了?”常勇笑着说道。
“三清殿的道长是我老友,比来他们要重修壁画。不过,这活儿可得凭本领用饭,传闻来了很多妙手名匠,我也只能做个举荐,成不成看你们造化。”
……今后猪蹄真的不能啃那么多了……
我下认识地摸了摸肚子,死力忍住想要打饱嗝的打动。
陈峰挂掉电话,镇静地对我说:“方丈真是纯真至极!只要能赢利,哪还分道观佛刹?彪子,做好筹办,一炮而红的机遇来了!”
甘愿少赚点钱,都得先赚足名声。
工程完工之际,玄鹤大师带着弟子们细心瞻仰了每一尊菩萨像抖擞出的新光彩,看了又看,拜了又拜。
“十二万六千元!我的天,寺庙里这么豪横?”我惊呼道。
“测试?”我一脸茫然。
我们又不欢而散,我也再一次不辞而别。
第二天,一个小和尚就拿来一摞现金,把我们的账结清了。
我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高僧妙手只言片语之间,就已过数招,完成了贸易互吹、讨薪要债等各种善后性事情。
因而,就有了三清殿这一劫……
“真的假的?”我听得津津有味。
我看到,条约的开端,“玄鹤大师”几个字上面,有一个鲜红的指印。
“藏经洞,传闻过吗?”
玄鹤大师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好说好说。”
但当他得知我干的是泥水活的时候,笑容便立即在他脸上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