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话未说完,只听门外有动静,然后,便只听得排闼声响,沈詹急跃至门前,待那排闼之人刚进得房来,倒是一指疾点,封了那进门之人几处穴道,然后敏捷将门悄悄掩上。
待叶知秋罢休,那大汉捂住脖子,轻咳两下,稍稍喘通了气,惊望着叶知秋道:“你们是甚么人?技艺当真了得,竟然可潜入帅营!”
凤七七开口能言,立时俏眉直立,低声恨骂道:“之前相救与我,我还当你等是侠义之辈,却不想本来竟是朝廷的喽啰!”
沈詹略一思考:“叶兄莫急,你曾猜想那张大帅是否是秦庄主的朋友,以是才赠令牌与你,现在看来此处曾有一场恶战,我看也没别的体例,不若我们设法擒住一人,一问便知!”
那大汉并不害怕,只是轻哼一声道:“解刀山庄在江湖上的威名,我又怎会不知,只是确如我所说,我汉军至此之时,便已是空无一人。但是军卒在院落当中发明数十具尸身,皆是摆放整齐。”
叶知秋对沈詹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疾步进体味刀山庄,那沈詹倒是眉头猛皱,低声道:“叶兄,此处有很重的血腥气,需谨慎行事!”叶知秋闻言心中一紧;两人一起行去,却并看不到一个解刀山庄之人,但见各处墙上却有斑斑血迹,叶知秋面色如常,心中却已是骇浪滔天、忧愁万分,不知解刀山庄生了甚么事。
叶知秋心中一叹,不想事情竟是如此,当下对凤七七道:“凤女人,确如沈兄所言,我等与官军毫无干系,我二人乃是解刀山庄秦家的朋友,此番进城也是来秦家办事,却不想秦家高低一小我都不见,而解刀山庄也成了你们的帅营,我等怎能不查问清楚!”
凤七七面色如霜,低声怒道:“无耻之徒,挟持大帅,还敢抵赖和朝廷无关!”
两人冒充在房舍之间走动,叶知秋对解刀山庄本就极是熟谙,转入后院以后,却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进了屋内,门口倒是有军卒扼守。叶知秋神采一动,带沈詹绕过正门,趁无人重视,由侧窗悄悄翻入,刚入内,那男人已是闻听有声,回身看到两人,不及多想,“呼”的已是一拳向叶知秋打来,一边便欲呼喊。
沈詹闻言面色一冷,哼道:“我二人皆是解刀山庄秦家的朋友,来此也是为了查探秦家下落,与朝廷有何干系!”
那被点穴不能言语解缆之人,一身鹅黄衣衫,是个美丽如柳是个女子,竟然便是之前碰到过的凤七七!
凤七七神采庞大,瞪眼两人悔恨道:“大帅,前些光阴我与师兄被官军围困,便是这两人杀散官军相救,本日我在城外看到两人被军监司的人盘问,猜想他们救我之时杀散官军,便应是江湖义士,为报前番援救之恩,我便命郭如怀将此令牌给了他们,以便其行事,却不想他们竟是朝廷喽啰,反累了大帅,七七铸成大错,自当赔罪!”
“大帅!?”叶、沈二人闻言皆是一惊,惊奇不定的对望一眼,叶知秋取出那黑铁令牌,对那大汉道:“这令牌但是你令人交与我的!?”
说干休中加力,那天龙刀在那大汉脖颈便又是减轻了几分。
叶知秋已是有些乱了方寸,待行至僻静处,压住心中起伏,轻道:“沈兄,解刀山庄之人一个未见,现在却成了汉军帅营,不知是否与那张大帅有关,现在却如何是好!”
那大汉看着叶知秋二人,盯着两人道:“我汉军破城以后,镇西府衙已被焚毁,只得以此处为营,大营到这解刀山庄之时,此处便已是不见人影!”
叶知秋使了个眼色,沈詹脱手解了凤七七的哑穴,至于身子,却还是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