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已是有些乱了方寸,待行至僻静处,压住心中起伏,轻道:“沈兄,解刀山庄之人一个未见,现在却成了汉军帅营,不知是否与那张大帅有关,现在却如何是好!”
沈詹闻言面色一冷,哼道:“我二人皆是解刀山庄秦家的朋友,来此也是为了查探秦家下落,与朝廷有何干系!”
叶知秋使了个眼色,沈詹脱手解了凤七七的哑穴,至于身子,却还是转动不得。
凤七七面色如霜,低声怒道:“无耻之徒,挟持大帅,还敢抵赖和朝廷无关!”
叶知秋并理睬那大汉问话,面色冷肃的道:“我且问你,这解刀山庄如何却成了帅营?秦家高低数十人却又是那里去了?”
那大汉喉管被锁,已是憋的面色通红,倒是如何都挣扎不了,听叶知秋如此,便点头应允!
沈詹略一思考:“叶兄莫急,你曾猜想那张大帅是否是秦庄主的朋友,以是才赠令牌与你,现在看来此处曾有一场恶战,我看也没别的体例,不若我们设法擒住一人,一问便知!”
那大汉看了一眼令牌,便连声苦笑,并不答话,倒是看向凤七七,问道:“凤丫头,这倒是如何回事!?”
说干休中加力,那天龙刀在那大汉脖颈便又是减轻了几分。
叶知秋心中一叹,不想事情竟是如此,当下对凤七七道:“凤女人,确如沈兄所言,我等与官军毫无干系,我二人乃是解刀山庄秦家的朋友,此番进城也是来秦家办事,却不想秦家高低一小我都不见,而解刀山庄也成了你们的帅营,我等怎能不查问清楚!”
那凤七七被点了穴道,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俏美双目倒是睁圆了,对二人瞋目相视,叶知秋问过那话,方才想到凤七七尚不能言,便又道:“凤女人,我且不管你因安在此,现在我等解开你的穴道,但你若呼喊门外军卒,我必先割了此人的脑袋!”
待沈詹转头看时,却见叶知秋望着进门之人,已然是有些呆立,沈詹也是望向那进门之人,却见那人也正瞋目望向叶知秋,待看清那人脸孔之时,顿时也便有些呆立。
凤七七神采庞大,瞪眼两人悔恨道:“大帅,前些光阴我与师兄被官军围困,便是这两人杀散官军相救,本日我在城外看到两人被军监司的人盘问,猜想他们救我之时杀散官军,便应是江湖义士,为报前番援救之恩,我便命郭如怀将此令牌给了他们,以便其行事,却不想他们竟是朝廷喽啰,反累了大帅,七七铸成大错,自当赔罪!”
“大帅!?”叶、沈二人闻言皆是一惊,惊奇不定的对望一眼,叶知秋取出那黑铁令牌,对那大汉道:“这令牌但是你令人交与我的!?”
两人冒充在房舍之间走动,叶知秋对解刀山庄本就极是熟谙,转入后院以后,却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进了屋内,门口倒是有军卒扼守。叶知秋神采一动,带沈詹绕过正门,趁无人重视,由侧窗悄悄翻入,刚入内,那男人已是闻听有声,回身看到两人,不及多想,“呼”的已是一拳向叶知秋打来,一边便欲呼喊。
那一拳力道甚大,但倒是平常力量,那大汉并无内力,叶知秋悄悄一拨将拳扒开,一手三指向前敏捷探抓,便已是锁住了那大汉喉管,那大汉喉咙咯咯两声,便已发不出声,只是惊怒盯望着叶知秋与沈詹。叶知秋点了那大汉几处穴道,又抽出天龙刀架在那大汉颈上,低声道:“我放开你喉咙,问话你且答便是,我等不欲杀人,但你若呼喊,我便一刀割了你的头!”
那大汉并不害怕,只是轻哼一声道:“解刀山庄在江湖上的威名,我又怎会不知,只是确如我所说,我汉军至此之时,便已是空无一人。但是军卒在院落当中发明数十具尸身,皆是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