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詹深思道:“各官衙代理公事,并非留宿之所,我看秦家兄妹一定在此,倒是虎帐校场、镇国府邸,才便能够,这秦王朱公锡总理西安府,而迩来秦王府频有武林中人出没,我看便应是先切磋一番才是对的!”
叶沈二人但见前面也有照顾兵器之人,因克日江湖人物多有聚此,以是出示路引牙牌后,虽携刀佩剑也皆得过,二人这才心中稍定;这官府牙牌多以金属、牙骨、竹木制成,而叶知秋手中那块秦府玉牌明显也是朝廷允制,但是比浅显牙牌初级了很多;
两人行游探查了一番,西安府巡抚府衙、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察院、永寿、兴平王府、镇国将军府等皆列门路两旁,一起行去,二人默记在心,先自熟谙了很多。
二人行了一会,了望去便见鼓楼歇山重檐款式的飞檐兽脊已是露了出来,转过弯,却见青石大街甚是宽广,两旁皆是朱门高墙连绵而去,各门前皆是提牌执戟、冠盖相望,明显便是西安府乃至陕西各衙署所聚之地。
叶沈二人解缆出得镇西府,一起北行,但见路边郊野当中,麦疏草旺,田间农舍破败不堪,百姓俱已逃如山中,除了些许义兵立于城外的营寨外,便再望不见别的人了;了望而去,并无一点一片春夏之际的繁忙气象,阡陌田间、井巷舍坊,皆是一派萧索,只杨柳白絮还悄悄的漫天飘落。
沈詹抿了一口酒轻道:“一处一处寻去,确切不当,需有个主张才是,可这王府当中如你我虏了一个官军来问,且不说可否问到,问完放了人,则必陈述上官,若不放,则王府必有发觉,实是难堪!”
两百余里路,快马飞奔之下,仅仅两日午后,二人便已是遥瞥见了西安府城,待垂垂近前,方觉更加震惊;
两民气中暗自吃惊不已,这等雄关巨镇若义兵要攻打下来,只怕不知要多少性命才气填成!
城墙高大宏伟,不由得赞叹不愧为大唐遗都,但见城高壕深、雄镇奇伟,一派震惊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