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忽听刘聪一声厉喝:“你心高气傲,心中是把我等当作了朋友还是流贼?莫非入我汉军是屈辱了你么?”
叶知秋沉吟半晌,拱手道:“叶知秋些许微末本领,能被汉军朋友看得起,已是愧不敢当,至于插手汉军一事,叶知秋尚身负血海深仇,大仇未报,不敢别做他想,还望诸位包涵!”
方欲问话之时,忽觉头上阵风袭来,急将身形矮下,挥刀直向上劈去,只听得“铛铛”作响了两声,头顶之人发觉偷袭不成,便已是腾空退开,叶知秋只觉手臂震得微微发麻,不由得看向那人,却见那人一身云青色宽袖襕衫,玄色缘绣,皂绦软巾垂带,面色白净,长须翩然,一番中年儒士风采,手中持一把扇子,更加烘托儒雅民风,只是扇骨反出光芒,明显是精钢所制!
叶知秋蔑笑道:“就凭两位的绝学,只怕还便如那晚普通吧!”
本来这羽士便是马天风的孪生兄弟马天雷!
杨孝兴却道:“叶兄弟,如是插手我汉军,你那大仇自有我汉军帮你,岂不更加稳妥!?”
叶知秋心中暗惊,这李文城如此用心良苦,看来非是痛下杀手不成了,冷然一笑道:“为了叶某,你们的千户大人当真是费经心机啊!”
当晚庆功宴也是不换而散,那刘聪却心中还是大为不忿,找到石龙和尚道:“智囊,此人如此张狂,何故放了此人?”
那苗虎闻言大喜:“叶兄弟,你便快快应了智囊,入了我汉军,你我兄弟二人一起上阵杀官军,救百姓,那才是痛快!”
石龙和尚手中攥着酒杯,冷道:“叶少侠,既然你情意已决,我汉军也不强求,大师做不成朋友,只盼也不要做了仇敌才是!”
只听得一声佛号,船后便又转出一人,一身青色僧袍,方口大耳,面熟横肉,满脸虎须,倒是个四十岁摆布的和尚,那和尚对儒士笑道:“此时确已无偷袭需求了!”
石龙和尚倒是嘿嘿一笑:“此人与你我另有大用,且先放他去便是!”
叶知秋眉头猛皱,心头火起,盯着刘聪怒道:“刘聪,休要满口胡吣,叶某向来只当汉军做朋友,又那里来的心高气傲?”
刘聪闻言大怒,当下飞起一脚,把身前桌子踢飞,拔刀便欲上前,却听石龙和尚大喝一声停止,一掌便拍在身前桌上,将那桌子立时便拍的粉碎,酒食洒了满地皆是!
叶知秋但见到郝通天与那马天风,便已晓得,这几人皆是李文城的部属,便应是那李文城派来的了!
郝通天闻言神采通红,眼睛已是盯紧了叶知秋,将手中那一杆短戟一抬,面色一狠道:“这杆短戟你也能够带走,但要如那晚一样,插在身上!”
石龙和尚见此,便开口问道:“叶少侠,你既是我汉军的朋友,便决然不成对朝廷命官生出此等美意,念在你火烧永丰仓,有大功与我汉军,我便给你一个机遇,只要你插手我汉军效力,今后与那官军断了干系便是,你但是情愿?”
本来此人便藏身在桅杆之上,隐于大帆以后,方才寻机飞身而下,本来也未想一击建功,只是立马试出了这叶知秋的反应及武功皆是上乘!
此言一出,满座尽皆哗然。
一人手持一戟,便是提兵山山主郝通天,另一人则手持拂尘,一身道袍,鲜明便是那终南山一字真人马天风,叶知秋大惊,在西安府鼓楼之上,马天风不是已被沈詹一剑杀死,怎生会在此处!
叶知秋将那船夫扔出之时,便已是抽出天龙刀,纵身一跃,直向那大船跳去,只听得脚下“咔嚓”声响,那大船已是将小舟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