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和尚倒是嘿嘿一笑:“此人与你我另有大用,且先放他去便是!”
刘聪闻言大怒,当下飞起一脚,把身前桌子踢飞,拔刀便欲上前,却听石龙和尚大喝一声停止,一掌便拍在身前桌上,将那桌子立时便拍的粉碎,酒食洒了满地皆是!
叶知秋心中暗道不好,目睹这小舟已是难以避开,那船夫已是惶恐失措愣在当场,叶知秋见已是躲闪不及,想来这水上谋生之人,水性应是极好,便一把提起那船夫,直向水面扔去,倒是将那船夫直扔了十几丈远,“噗通”一声落入水中,那船夫这才觉悟,仓猝奋力游水呼救;
只听得一声佛号,船后便又转出一人,一身青色僧袍,方口大耳,面熟横肉,满脸虎须,倒是个四十岁摆布的和尚,那和尚对儒士笑道:“此时确已无偷袭需求了!”
方欲问话之时,忽觉头上阵风袭来,急将身形矮下,挥刀直向上劈去,只听得“铛铛”作响了两声,头顶之人发觉偷袭不成,便已是腾空退开,叶知秋只觉手臂震得微微发麻,不由得看向那人,却见那人一身云青色宽袖襕衫,玄色缘绣,皂绦软巾垂带,面色白净,长须翩然,一番中年儒士风采,手中持一把扇子,更加烘托儒雅民风,只是扇骨反出光芒,明显是精钢所制!
当晚庆功宴也是不换而散,那刘聪却心中还是大为不忿,找到石龙和尚道:“智囊,此人如此张狂,何故放了此人?”
一人手持一戟,便是提兵山山主郝通天,另一人则手持拂尘,一身道袍,鲜明便是那终南山一字真人马天风,叶知秋大惊,在西安府鼓楼之上,马天风不是已被沈詹一剑杀死,怎生会在此处!
叶知秋但见到郝通天与那马天风,便已晓得,这几人皆是李文城的部属,便应是那李文城派来的了!
叶知秋心中暗惊,这李文城如此用心良苦,看来非是痛下杀手不成了,冷然一笑道:“为了叶某,你们的千户大人当真是费经心机啊!”
当下诸位首级皆是神采黯然,叶知秋见事已至此,断无再留之理,便告别而出,连夜出了邓州城回镇西府去了。
此时那儒士倒是笑眯眯的开口道:“哎,这不是另有我们二人么!”
叶知秋将那船夫扔出之时,便已是抽出天龙刀,纵身一跃,直向那大船跳去,只听得脚下“咔嚓”声响,那大船已是将小舟撞得粉碎。
那儒士呵呵一笑:“叶少侠公然少年豪杰,工夫当真了得!”
本来此人便藏身在桅杆之上,隐于大帆以后,方才寻机飞身而下,本来也未想一击建功,只是立马试出了这叶知秋的反应及武功皆是上乘!
“叶兄弟,你......”苗虎话说一半,却不知如何说下去才是;
行至午后,便已是过了三岔口,小舟已是进了丹江口水面,叶知秋一夜赶路,小憩刚醒,吃了些东西,便出仓独立,眼望着这千里水波粼粼生辉,水天一色广漠至极,叶知秋身处此中,心中却还是沉闷不已,行事无愧于心,却老是到处不如别人所意,当真是使贰心中愤怒,想起心木老祖所言,无愧于心但行当下便是,且管那些不相干之人如何去评想,更不必为了不相干之人乱了己心,心中方才好了些!
石龙和尚阴沉森盯着他道:“他既能从西安府烧了永丰仓满身而退,你感觉我邓州城汉军但是能留得下他么?”
却说叶知秋径直出了邓州城,一起夜行先至老河口,已是天气大亮,雇了船家便直向丹江口扬帆而去!
正思考间,忽见远处一艘大船帆船劲鼓,在湖面之上快速而来,船身不算庞大,却也有七八丈长,此时正快速劈开水面,压着飞溅的浪花,倒是向本身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