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卿也是呵呵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行动道:“道长一试便知。”
俄然一个身影闪过,世人看时,却只见场中已是站了一人,一身素色道袍,木钗挽髻、长须飘然,仿佛便是武当王广陵。
群雄得见可算赢回一场,一时候心境倒也挑高了起来,氛围也没有本来那般压抑了,只盼着下一场能够再胜了,便已稳立不败之地。
王广陵算计未果,反为所累,此时身形已乱,慌乱当中堪堪避开几道气劲,身形未稳之际却见又是两道气劲已至身前,情急之下,无极剑横剑身前,直听叮声作响,硬是挡下了一道气劲,王广陵觉到手臂发麻,手中无极剑竟有些掌控不住,此时另一道气劲已是直奔王广陵面门而来,不管如何已是避不过了,只见一声大吼,一道身影已是飞扑上前,倒是陆克定,猛地将王广陵扑到旁去,那气劲倒是噗的一声打在了陆克定肩上,一道血花冒出,陆克定这条胳膊已然没法转动了。
杨永卿稍稍侧身避过剑尖,王广陵已然变招,将剑横走,一剑削向了杨永卿脖颈,杨永卿倒是已把弓竖在身前,用握手处挡住了这横来一剑,然后双臂较力,弓臂将无极剑向上一挑,同时弓梢处锋利的尾刃已是由下而上向王广陵斜劈了畴昔,姿式身法竟与张若虚极其类似。
杨永卿点点头道:“道长剑术精绝,内力厚重,若一向紧逼鄙人,悠长下去,我必落败,却不想道长拉开间隔,以短剑对我长弓,如此,杨某幸运得胜了!”
王广陵哂笑一下,将匣中长剑抽出,淡淡的道:“弓乃百步之器,伤可及远,方才见你混战当中也是用此弓,却不知你能不能胜我手中无极剑。”
本来王广陵见近身难以取胜,本想撤身拉远,使剑气攻之,猜想那杨永卿用一把大弓,身形并不甚快,断难避过无极剑气,即便是开弓搭箭,也必没有本身剑气快,却不想杨永卿不知用甚么邪门体例,直接以惊弓之鸟的体例缓慢的拉着一张空弓,虽未搭箭,可射出来的竟是气劲,并且运气极是谙练,郝然比本身的剑气都快了几分,接连不竭的气劲被在弓弦轻动之下不竭的激射而出,破空之声不断于耳,模糊有箭雨之势。
说罢便直接飞身上了场中,拎着大弓对王广陵轻声笑道:“东洲遗族杨永卿,特来向道长请教。”
但是现时最让武林群雄揪心的则是场上战局,一共只对擂五场,现在已是过了四场,武林群雄倒是一胜一平两负,目睹只剩最后一场,非论是平是负,武林群雄便已然是输了,即便是胜了,也不过是两边战平罢了,面对对方戋戋五人,颜面上已是大有折损。
王广陵单掌伸出,朝扫来的弓臂处一拍,拍斜了这一劈,顺势便已将无极剑刺向杨永卿膝盖,却又是被杨永卿用弓臂教唆化解,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十招,王广陵武当武功使的极是深厚,身形迟缓至柔,无极剑却迅疾至极,杨永卿倒是几次遇险,但每次都可堪堪化解,王广陵看似占了上风,一向是挑削劈刺,身法灵动,却因为杨永卿用弓近身缠斗,其身法武功也实在古怪,是以几十招畴昔,王广陵不但没有见功,反而有几次被杨永卿顺势反击,差点遭了其手。
那手执一把大弓的男人对使剑男人笑道:“三哥,柳妹刚败了一场,你且安抚一下,这场便由我来。”
王广陵看了一眼杨永卿手中的大弓,那把弓通体扁平,只在握手处较为圆润,色彩乌黑当中另有些发红,日光晖映下有暗光活动,两端弓梢倒是尖刃;弓弦红色泛红,轻动之下,铮铮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