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冷冷隧道:“你们已经历完货了,那我们要的东西呢?”
驼队在世人面前一箭之地停下,三小我走了过来,中间一人黄眉黄须,体格结实如牛,鹰鼻狮口,满面虬髯,不怒自威;左边一人是个身材中等,獐头鼠目标汉人,像是个翻译;而右边的则头戴小毡帽,唇上两撇钩须,神采中透着夺目,看上去较着是个胡商。
黄眉人嘴角抽了一下,叫过汉人翻译交代了几句,那翻译过来道:“我们老迈说了,你爱烧不烧,代价不会变。”
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魁伟,虎背熊腰,足足比健旺强健的火伴们高出了半个头,一身紧紧的夜行衣把他身上的肌肉块子绷得棱角清楚,露在蒙面布外的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而两道墨染普通的剑眉更是威气逼人。大汉环顾摆布郊野,一挥手,身后一人从怀里摸出一枝花炮,放在手上,直冲云霄,“叭”的一声,空中散开一片灿艳的烟花,闪亮了全部乌黑的夜空。就在花炮破空以后的半晌,远处的天空也一样有一枝花炮在空中炸开。
大汉的声音举高了一些,带着几分恼火:“嘿,这和商定的不符,一箱子二十匹上等丝绸,说好了每箱二百两的。”
汉人翻译上来开口就打了个哈哈,说道:“辛苦了,想不到中间在这类时候还定时赴约。”
大汉一挥手,身后的人翻开了铁箱子,火光的晖映下,只见每一箱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绸缎上的金线闪闪发光,亮得箱子四周的人一阵子目炫。黄眉人举了一动手,那胡商小跑几步,上前细心地验起货来,半晌以后,胡商走了归去,向黄眉人点了点头。
高大男人拉下了面巾,暴露一张三十开外,棱角清楚,剑眉虎目,豪气逼人的脸,肥胖的下颌蓄着短髯,而冷峻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让人生畏的气势,他冷冷地说道:“天狼。”
那名刚才放花炮的黑衣人指着远方,粉饰不住心中的冲动和不安:“爷,他们来了。”
交割结束后,两拨人各自转头。黄眉人走出去几步后,俄然停下了脚步,转过甚来,冲着那大汉大声嚷道:“我黄宗伟跟你们汉人打了二十多年交道,没见过象你如许做买卖的,不晓得中间能留下大号吗?”
大汉的声音铿锵有力,透出一股刻毒,仿佛不带任何人类的豪情:“我看到了。”
黄眉人唇上的胡子跳了跳,汉人翻译又跑了个来回:“老迈说看你们来一趟不轻易,剩下十七箱按一百五十两一箱给你们好了。”
大汉“嘿嘿”一声嘲笑,身形一动,那翻译面前一花,大汉已经失了踪迹,快如闪电般地从身边两小我手上又夺下了火把,这回一下子丢到两个箱子里,“腾”地一下火起,三个大火堆照亮了荒凉中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