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有着神通血脉,我要跟着他修习神通,然后做一个寿命悠长的大神通者。
“那是骗你的,我带着你来的时候,子卿难产,她和她的孩子一起死了。”
他痛恨伽天栎夺去了他平生的安然喜乐。
它说:“你的哥哥是一个可悲可爱的人,被痛恨节制,活在痛恨里,已经形如走肉了。”
这些我都不晓得,我还觉得每个月中的痛苦是因为我抱病了。在哥哥说要我做他的鬼偶后,他就再也没有谈过这件事,我垂垂淡忘了这件事,可我不晓得的是,我已经在向一个合格的鬼偶尽力的进步了。
是吧,哥哥。你是爱我的。
哥哥变得越来越忙了,我不晓得他究竟在干些甚么,他比当初的爹爹更忙,我老是百无聊赖的盘桓在街上,看人们仓促来去。有悲喜,有离聚,有爱恨,有痴迷与勘破,有刚强与萧洒。我穿戴一身妖娆的女装在人群中厮混,挑逗着帝都中的男男女女,我觉得我闯了祸后哥哥会再次呈现在我的面前,带着我躲到城外的麦田里烧未熟的麦子吃,但是,一次两次,哥哥都没有呈现。当我狼狈的回到家里时,哥哥就坐在正厅里,沉默无声的等候着,看到我返来,只是点点头就分开了。
然后他将我推到树下,用随身佩带的长剑割破了我的手臂,我的鲜血滴落在那游走的猩红液体里,如同收了传染一样,那猩红的液体多了一丝明丽,垂垂地顺着枝干爬上了树,我亲眼看着本来淡青色的枝干染上了一层猩红。这个洁净的树种因为我的鲜血的插手终究被净化了。
他痛恨伽天栎灵魂深处的劣根性。
我的哥哥,是这个天下上对我最好的人。他有最暖和的浅笑,最暖和的度量,我总觉得他会和我永久的在一起,直到我们相互都老去。
但是晔禧却奉告我说,哥哥勾搭了来自天外的灵宫主宰。
“晓得为甚么你的名字叫伽蓝吗?蓝,是你真正的姓氏。”
杀死他还不敷了偿蓝氏的灭亡,他要伽氏最后的子嗣永久的活在他的掌控中。灭亡算甚么,魂飞魄散算甚么,最可骇的是精神已经死去,灵魂却还安然的存在在这个天下上,永不坠循环。
但是厥后,爹爹死了。爹爹入葬那天,我瞥见已经担当了爹爹官位和爵位的哥哥眸中俄然燃烧起了幽绿色的焰火。
我看着那颗摇桑青木,它被净化后,结的魂种已经靠近成熟了,一旦成熟,这些魂种就会跟着风飘出去,种在每个心存恶念的人的内心。哥哥必然很高兴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