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深一脚浅一脚回到本身帐里的时候,脚上的鞋已经湿了大半。脱下来放去暖炉烤着,一面本身也取取暖。阿香这会儿不在,另了个女人过来跟她说话。这会儿大师都熟,也能叫着名字来。这个女人叫翠娥,是帐里年事最大的,约莫二十七了。瞧着风味另有,倒是真的现出了老态。
沈翼是看着她出去的,目光无有温色,瞧着姜黎点头低眉,身形微微不直,却也不似其他下人那么谦恭。直到帐门打起落下,沿角震颤也停下来,他才收回目光。而后回身去案后坐着,抬头看向秦泰,认当真真地问了句:“找她来做甚么?”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沈翼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辩驳,“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外人不知因果,也不容你插手。之前我是你的伍长,现在是你的将军,虽待你不薄,也别错了身份,胡乱管事。”
“是。”秦泰送他出帐篷,看他消逝在风雪帐篷间,才回到帐里。嘴里又干脆,咒念这气候,不晓得雪还要下多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