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这就有些不欢畅了,谁个活成甚么样,可不是自个儿能遴选的。姜黎自拿架子做狷介,早前儿投了好胎,当今也不过落得此般地步,比她们并没好多少。细心论起来,现在最惨的人就是她了。
她眼里汪了满满的眼泪,还是徒劳地挣扎身子,顺从沈翼的手、沈翼的唇、沈翼的统统。眼泪不往眼眶外落,她咬着嘴唇,忽而说了句:“猪狗不如的东西,便是我遭了难,落到你手上,你也不能让我瞧得上你半眼。骨子里的轻贱,你这辈子也剔不掉!”
营地里夜里有兵士轮值,姜黎并不能悄悄松松出去。并且在她走出帐蓬约莫十来步的时候,身后就追上来了阿香。她外衫尚未穿好,一面系扣子一面追着她说:“姑奶奶,半夜不睡觉干甚么去?可省些心吧,也叫我们好过些。”
沈翼挪开本身的目光,再不看她,扯了一块褥单儿往她身上一扔,叫外头的兵士,“送归去。”
人散了,阿香坐在灯下给姜黎缝衣衫。袄子都撕破了,呲出灰梭梭的棉花。一针一线地缝起来,叠好了放在她枕头边。阿香原就是爱管闲事的人,倒不感觉看着姜黎不让她寻死是费事事儿。便是将军没有叮咛,她也情愿尽这份心。
这是用心热诚她的言辞,并动手上卤莽的行动,都叫姜黎浑身起了顺从。可这顺从挣扎在比她高大这么多的人面前,底子起不到半点感化。袄子被拉开了对襟,那只手已经在她亵衣上贴肉抓了下去,毫无顾恤之意。
这兵士可没空跟她实际,又交代一句,“看好了,要命的事儿。”便回身出了帐蓬。
兵士乜她一眼,“瞧瞧她,再瞧瞧你们,你们也算女人?”
阿香伸手悄悄拉开姜黎身上的褥子,看她头发混乱不堪,像是扯拽过的,不自发便吸了口气,嘴上说:“都说李副将军是最难服侍的,没成想,沈将军比他还凶暴。”
“嘶啦――”袄子的分裂的声音在姜黎耳边响起,身前拂过一片冰冷。
在家里遭了难后,姜黎吃了很多痛苦,屈辱的事儿也历了很多。然在这身材上遭人热诚虐待的,还是头一回。女孩子最后的底线与庄严,约莫也就是这类事情。打小儿家里人便教的,纯洁操守,女孩子家的脚都不能等闲叫人看了去。非得成了亲,统统交与本身的夫君,才顺理成章。姜黎一向觉得本身是要嫁给丁煜的,本身的统统也都是要交给他。可现在,早前儿的那些,都是泡影罢了。
褥子一点点拉开,肩上有两排渗血牙印,胸前几处青紫,身上别处青紫亦是很多,下-体也微微肿着。阿香和四周的都觉疼在本身身上普通,一阵阵吸气。看罢了,阿香蹙眉,忙去拿了本身箱柜里的药粉来,一点点往她伤口上洒。
兵士瞧她一眼,“将军帐里服侍了一遭,想是个没用的,这就倒了。将军还下了叮咛,不能叫她死了。你给我看着她,如果出了甚么事,我找你查问。”
实在不该伤春悲秋的,她成了营-妓,就算不被沈翼欺侮,也要被其别人做一样的事情。屈辱不会因为换个施暴的工具就会减少,只不过沈翼在□□她的时候,说的话更刺痛她的自负心罢了。她们的身份调了个个,实在讽刺。之前她对沈翼说过多少热诚的话,这会儿全成了他欺侮她的说辞。
兵士一走,帐里的女人就全数围到了姜黎这侧,把阿香和姜黎围在中间。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还不敢信赖是军中的将军将姜黎弄成了如许。好半晌,此中一个道:“褥子拉开瞧瞧,是不是真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