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拿眼乜她, 帮她把衣裳递过来, “还问呢,昨儿你要去陪李副将军的, 喝得烂醉, 甚么也不记得了。你不晓得, 我这心都快叫吓出来了。还好将军没迁怒,不然那十几二十的军棍,可见是逃不掉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本身的模样,看看本身的家世。”
姜黎摇点头,“没甚么。”
“你若还要脸面的,从速着滚,别自讨丢脸。”
她又想起来,当时候沈翼为了对她示好,把她的爱好习性都摸了透,天南地北地找好东西来奉迎她。她当时便一面受着沈翼的好,一面在内心鄙夷他,拿他做猴耍。有些东西甚而不是她喜好的,而是丁煜喜好,也让沈翼千难万难地弄了来,转手便送去了丁煜手里。
“不吃撂了不成?”姜黎看着她,“我不喜好吃这个,之前家里常有,羊奶牛奶,我都不喜好,嫌腥。”
姜黎看着这些净白的吃食,和昔日吃的那些东西大不一样,她有些入迷,而后嘀咕一句:“何故做这些事来再恶心人,我岂情愿再受他好处,到底拿人何为么看?”
……
姜黎听了这话,也感觉了闲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原就是合衣睡的,没人给她脱衣服,是以也不需求再套衣服去。她下床趿上鞋子,去找了热水来喝,解了渴,又坐去翠娥那处,问她:“我不是在河边睡着的么?如何到了这里。”
自那后,姜黎就再也没见过沈翼,时至本日已有两年多。厥后也有流言传到姜黎耳朵里,说沈翼被打得半死不活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病势非常凶恶,活着怕也困难。当时候姜黎并不体贴别人的死活,听了也就罢了,再没有管过这事儿。
到了两月前再见沈翼,他已经成了这西北军的领头将军。想来是厥后养好病随军入了伍,一起打拼下来,成了明天这番模样。听军里的人说,他鲜少回京,仿佛无家无根一样。在姜黎来之前,他也没有女人。他不碰女人,说是有芥蒂。
这虎帐里长幼爷们上大几千的人数,天然不能全往玻琉城里去。但难为得了半日休闲,天然要好好放松闲乐一番。像翠娥如许还在帐里做针线,也就她一个了。
她不接阿香的话,只盯着面前的那碗酥酪看。看了一阵,转头对帐里的女人们说:“你们都没吃过罢,这个给你们。没有多少,一人抿一口,尝个味道。”说罢了先把碗端了送到阿香手里,“你先尝。”
姜黎睡了整整一夜, 到这会子还不见睁眼。想是酒吃多了,伤了精力,便睡得久了些。虽说这大雪寒日里没甚么大事, 但总这么空着胃, 也不成。因她伸手推姜黎两下,唤她阿离, “快醒了吧,给你在伙房拿了吃的,不吃可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