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翁老接下来之言,倒是让他大为不悦,此番携了玉珠前来,也不过为了叫她开一开眼界,增加些见地,交友些良朋罢了,那里需求他特地操心来奉迎这老儿?
翁老也是面色有些发紧,不过就算这女子画功踏实,也粉饰不住她画品不佳的究竟,这么一想来也就心安了。
看到这,翁老已经是两眼潮湿,冲动得不能自已。此画且非论画功高低,单凭这不要一鸟一花一草来表示春之意境的立意,就已经是高慢之作!更何况作此画的是一名看似孱羸的女子,胸中盛装的是故乡江山,直叫他们这等须眉男人惭愧无地了!
此时已经日落垂垂往西。茶宴也靠近了序幕,尧家大郞意犹未尽,便发起再各自作画一副,以作此茶宴的押尾之作。
尧太尉也并没有开口禁止,与白公子一起摆起了棋盘。隔着一道屏风,玉珠坐在了团垫上,让广俊王临摹入画。
天然这广俊王的长卷再次引得世人感慨,直说此画一旦完成便是惊世之作,更有一名公子当下作赋一首,待茶宴以后,更有专人送到京中闻名的书院里供学子歌颂,立意要在此画问世之前便要让画作的申明远播四方。
翁老赏析得心对劲足,只感觉其间雅士已经堆积了大魏顶尖的书画大师,半日得饱眼福,幸乃至哉!
这但是真将丑话先说到了极致!
技艺一事,本来也有除了雕工以外,也有点评人先入为主的审美妙念,但是现在没想到此番不过是一幅腊梅丹青,却一下子给明日赛事的评审留下了干才的印象。这可真是大为不妙了!
翁老皱眉一看,只见这画上并无半点的春意,只是一江开裂的冰块,但细心一观,却发明这女子也不知发挥了多么的技能,那全部江面画风立体,每个冰块不都似平常所见的适意,而是如圆雕的玉品普通立体闪现,特别是那些冰块大小不一,有的方才崩裂,有的已经顺着澎湃的江潮而下,乃至有一块甚大的冰块被劲浪涌起,如山普通直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