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板只好拿了笔,认命的站在桌前,狼毫蘸饱了墨汁,连停顿都没有的直接按到了红纸上,飞龙走凤,一笔呵成。
阿玲顺着念了一遍,谨慎的吹干了墨汁,欢天喜地地捧着去了隔壁医馆。
待到月上中天,子时的更锣声响起,这盘棋才算完事。
“你用心的!”阿玲明显不信,气急的揪住自家老板的衣领。
孟老板嘴上连连报歉,“不美意义的很,孟某手滑了。”面上却毫无愧色。
第二日一早,孟老板被门前熙熙攘攘的人声吵醒,披了件大氅出来,推开二楼的窗户,见神树下挤满了人,的确比庙会还热烈。
孟老板半真半假的唬他:“要不,你出去瞅瞅?”
王婶笑笑,让她慢点。
“不谢不谢,小的应当的。”阿玲仓猝揖手。
“有劳了。”孟老板拱拱手伸谢。
小景的嘴角抽了抽,张神医的嘴角却弯了弯。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那人身上,谁知这不经意的一眼却恰好撞进了那双桃花眼里,眼睛的仆人眯眯眼,笑意吟吟地说:“如何,被本公子的才调迷住了吗?”
小景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去不去。”说着打了个哈切道:“我困了,我们早些睡吧。”
张神医送走最后一名客人,才偶然候到春联前看一眼,那字看似涣散,转折收笔处却埋没锋芒,就像是面前这个漫不经心的人一样,好似甚么都不在乎,内心却非常的柔嫩驯良良
提着各种贡品和麻钱的人挤在栅栏前面,将一串串的铜钱扔出来,然后恭敬的上一炷香,再虔诚地拜三拜才算美满。
那字写的萧洒,活像执笔之人的形状,漫不经心却又骨气凌然。阿玲赞了一声,对劲的拍拍自家老板的肩膀,“好字,好字。”
哪知方才还否定的孟老板俄然又道:“酒馆二字确切是我题的。”
当夜几人下棋喝酒,阿玲在自家老板手里讨不到好便想尽体例的想着赢张神医几杯酒,好证明本身赌棋山庄少爷的身份,哪知张神医一个整天只看医书的郎中棋艺竟不输阿玲,两人棋逢敌手,杀的难舍难分。
言语间一盘棋将尽,阿玲执的黑子正势如破竹,一起攻城掠地。张神医神采凝重,聚精会神的应战,见颓势不成挽回,有些绝望地撇嘴。
说着抽掉已写好的春联,将极新的一副又摆在孟老板面前,孟老板非常不满,笔也胡乱扔在桌上道:“写一副就成了,如何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