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圆不依不饶的要求,“求公子帮帮我,只要公子能帮我”,说着捧出一方丝帕。
她还没沾到孟老板的衣衫人已经又被踹翻在地,刚欲再一次揭竿而起就被门口的魂玲声打断。玲响客至,阿玲还没来得及起家,一阵风夹着雪粒子掀帘便吹了出去,门外一头银发的小女人梳着两个团发的髻,髻下挂着小银铃,眼睛倒是红色,琉璃珠子似的流光溢彩,红色的衣衫滚着毛茸茸的边,活像一个小汤圆。她进了门施施然行了礼,脆声道,“公子”。
孟老板整整衣领,用手拢了拢鬓边的头发问她,“看起来跟隔壁甲由可有几分像?”阿玲立马又暴跳如雷道,“是张郎中,张郎中,不是甲由!”他不觉得意的点点头,拿起一边的药箱给她,“拿着”。阿玲一愣,有些迷惑道,“明白日拿这做甚么?”
孟老板抬手斟酒道,“小兔精,你怕是走错地了。”
孟老板饮了一口酒道,“既然你能寻来便晓得我只收人的梦境做报酬,你们小妖无梦无幻,拿甚么给我,还是走吧。”
确切是一桩奇事,一夜落雪,既不见紫气东来,也不闻甚么天降吉祥,店门口的枯树竟一夜间枯木逢春,长出了绿芽。冒尖的点点绿叶挂在枝头,颤颤的在北风里瑟缩着。才是一夜间的事,已经引来了城里的善男信女在树下烧香叩拜。阿玲望着门口啧啧叹道,“许是菩萨显灵了”。孟老板说,“怕是这树成精了。”
吟雪剑在夜里低鸣,雪夜沉寂,泠风直出浮云间,举手似可近月。师兄总说沧州太安闲,浮华的人间轻易让人沉迷,而饮血剑是不能沉迷的,他更不能。那夜苍雪冷月,一别而去,何时复更还?
吟雪饮血,它们本该是一起的,双剑合璧方能独步江湖。而现在吟雪剑已沉默了太久,暗淡在了世人的言说里,成为一个悠远的传说。现在,它在孟老板枕边悲鸣,似有不甘。
她摇点头,“我就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