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梗在了郡王妃心上。
南安郡王虽是皇孙,可少年流浪,结婚时还是庶人。因此王妃出身寒微,父亲只是一名小吏。
这话怨气太重,嬷嬷也不晓得该如何劝了。
可郡王妃这口气憋了一个多月,又岂是几句话能劝动的?听了反而点头:“是啊,这位薛女人可非同普通,她原是高门出身,遭了难才沦落风尘。别的伎子只是伎子,她但是蒙难的贵女!”
南安郡王摆了摆手:“没有,本王只是没兴趣罢了。”
身为亲信,她晓得郡王妃一向有个心结。
南安郡王却皱了眉。
南安郡王顿时变了脸:“你叫人跟着我?”
从明德楼返来,徐吟命人叫来柴七。
郡王妃气到极致,反而不哭了,收了泪冷冷道:“行,他把阿谁女人放在心尖上,本王妃就如他的意!”
内心不爽,他说出来的话也就不那么好听:“本王少跟她们在一块,也让你少送一碗避子汤,不好吗?”
“谢三蜜斯。”柴七大喜。黄大夫开出来的药贵得离谱,一服药就得一两银,这么个治法,少说要一年半载,那就是几千两。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有卖身的憬悟,就怕三蜜斯不要。
这件事南安郡王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就阴着脸道:“这事不该你管,今后给我循分点,别怪本王没提示你!”
亲信嬷嬷赶快过来安抚:“王妃息怒,王爷不是这个意义,伉俪不免吵嘴……”
郡王妃嘲笑:“可算了吧,他之前也不是没养过伎子,几时瞒得如许滴水不漏?若不是今儿恰好被思兰思月瞧见,他还想持续瞒下去!如何的,怕我找费事?”
柴七千恩万谢:“师妹病情稳定,没有再恶化了。黄大夫说,她脑筋里有个瘤,想好得快,除非开刀取了,小的感觉风险太大,就听他的意义,渐渐喝药压着,固然好得慢些,但是安然。”
嬷嬷只能几次劝说:“王妃可别跟王爷较量,一个伎子,算得甚么事?您有儿有女,哪是她能比的?”
郡王妃抹着眼泪:“嬷嬷,你听听他的话,甚么叫循分点,我做甚么了?不过问他几句,就放起了狠话。说甚么别怪没提示我,他把我当甚么人了?把人家护得紧紧的,是不是等着有一天替了我!”
“你、你……”郡王妃脸都气白了,那些话也就冲口而出,“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惦记甚么,今儿是不是出去听曲了?好端端的家里不呆,只晓得找内里的野花,你又像个王爷的模样吗?”
另一边,高家姐妹回了王府,高思月就迫不及待找郡王妃告状去了。
比及早晨,南安郡王返来,她忍不住问:“王爷去哪了?这一整天都不见人。”
说完,他拂袖而去。
人活力的时候,听甚么话都不对劲。郡王妃悄悄咬牙,心道,散散心?这府里就让他这么闷?
女儿一走,郡王妃才暴露戾气,对亲信嬷嬷道:“我说他这些日子如何跟丢了魂似的,三天两端不着家,本来外头有了可儿儿!”
嬷嬷赶紧劝她:“王妃息怒,王爷不过是贪新奇,过些日子就厌了。”
南安郡王内心装着事,只想返来悄悄,哪晓得一返来,就被郡王妃噼里啪啦指责了一通,顿时就火了,说道:“你别胡搅蛮缠行不可?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事乱管一通,还威胁本王。如何的,感觉本王没你不可?”
徐吟说:“持续盯,你看南安郡王甚么时候再去,顿时报过来。”
柴七内心想着,便主动问:“三蜜斯,明德楼那边,小的持续盯吗?”
如此再三安抚,郡王妃才勉强将火气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