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念固然没有能带些板楯蛮兵走,但有了朴敢随行,起码这些人不会帮忙张鲁在曹冲背后肇事,他也算完成了一半任务,当下和朴胡等人告别,带着朴敢出了山,在汉昌碰到了张松。张松见他身后只要五十个板楯蛮,不由有些奇特,当下一问。断念有些不美意义的说了环境,张松笑了,附在断念耳边轻声说道:“铁头人莫慌,五十人固然不能上阵,可也能办很多事呢,你这功立定了,等着向大人讨赏吧。”
张松恭敬的笑道:“自从前次在兄长府上见过大人一面,已经有五年未能得见尊颜了。”
中间的蛮人一看有好刀,都围了过来,有人拿过一面他们常用的板楯放在朴胡面前,朴胡双手握紧了长刀,试了试间隔,一刀劈下,只闻声一声脆响,板楯回声而裂,分为两半。
张松将他们的神采看在内心,晓得不消说得再较着了,他最后略提了几句曹冲敬慕他们的谎话,说已经传书益州牧府,要求益州派兵援助,共围汉中,但愿庞羲接到刘璋的号令以后,不要担搁,立即赶往汉中,早立军功。然后奉上一大笔财物,纵情而归。
张松听庞羲提及益州处置张裕对邓芝的相断,不由想起邺城铁口、现在在襄阳混饭吃的朱建平,心中暗自一笑,脸上却摆出一副坚信其然的模样说道:“伯苗此言差矣,张元沛是益州驰名的神相,他既然说伯苗能拜将封侯,伯苗就必然能拜将封侯,不必生疑。伯苗是大器晚成,不过能长命,也是人生一大丧事啊。”
庞羲呵呵一笑,点头说道:“确切如此。”
张松轻松的走了,庞羲和邓芝却没有立即就散。庞羲让人撤去了酒菜,别换了一些淡酒来,和邓芝相对而坐。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抬开端对邓芝说道:“伯苗,刚才我没有奉告张永年,刘益州的号令已经到了,他让我共同曹镇南取汉中,却没有说如何共同他。永年说曹镇南现在在成固城下,有一万多人,可成固杨仁健(杨昂)部下有五千多人,如果张公祺降了,天然无事,如果张公祺不降,那么他必定还会派人声援,这曹镇南再能打,一万人攻一万人守的城,这底子不成能的事啊。就是加上我这一万人,他也攻不下成固啊,这汉中之战,会不会又是一场笑话?”
“彩……”蛮人们镇静的顿脚大呼。
“那……伯苗觉得我应当如何自处才好?”庞羲有些慌了,盯着邓芝问道。
邓芝见他难堪的发笑,也不说破,又说道:“我看张永年的侍从中,有很多是荆山中的蛮人,只怕跟着张永年来不但是护他安然,恐怕也有着跟巴郡的板楯蛮订交的意义在此中。曹镇南本年房陵一战,兵不血刃的解了房陵之围,在蛮人中甚有威名。我传闻他在襄阳募一千兵组建荆山军,却有近七千山民应募,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你的意义是说,不管如何说,我都有伤害了。”庞羲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气从脊梁直冲后脑。他听了邓芝的话,又往深处想了想,这才感觉不对劲,怪不得刘璋的号令那么含混,只说让他共同曹冲,却不说如何共同。如果曹冲打赢了,就会威胁到益州,那刘璋能够说他引曹突入川,如果曹冲打输了,那他更惨,曹操一指责,刘璋就把他推出去让替死鬼。
断念见到了板楯蛮的三个头人,朴胡、杜濩和袁约,这些人实在都不是蛮人,他们是起初放逐到这里的罪人,天长日久的,渐渐的也跟蛮人没甚么辨别了,他们皋牢那些蛮人,然后以他们为后盾,跟张鲁和庞羲讲前提,获得好处,比起那些英勇善战的板楯蛮来讲,他们更会享用机谋带来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