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呵呵地轻笑起来,笑得呛了气,轻咳不已。曹冲将他扶着躺好,帮他顺了半气候,总算好了些。曹操神采微红,他盯着曹冲看了一会,轻声说道:“仓舒,你想跟着我回邺城,还是想留在襄阳?”
“当初你强即将南逃的灾黎迁回襄阳,又在襄阳兴学,我还不太觉得然,现在看来,你竟企图深远至此,实在出乎我的料想。”曹操顿了一下,密切的捏了一下曹冲的脸颊:“幸亏你是我地儿子,要不然,我真得想想你能不能留着了,能在大胜之际预感到现在的局面,实在是非人所想,非人所想。”
曹冲抬眼看去,只见墙上正挂着一只青布囊,固然布色沉旧,却一尘不染,明显平时是每天有人清理的。他抽眼向吴普看去,只见吴普收了脸上笑容,嘴角暴露一丝称心的调侃,缓声说道:“恰是大师医术高超,活人无数,自已却死于非命。而普鄙人,仗此小术,赚两个洁净地小钱,苟活于世,岂敢与先师抗行?这位懦夫,又何必拿此话来热诚我一个行医的?”
张松本来对曹冲等闲的就拜倒在华佗的青囊面前很有些不解,感觉他未免丢了身份,现在见吴普踌躇,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回过甚对李维私语了几句,李维仓促出去了,从车上捧了一些钱来,放在药柜之上。吴普神采一沉,正要回绝,张松拦着他道:“我家公子传闻华家小哥好读书,夜以继日,颇费油烛,非常赞美,只是想助一些灯火钱,略表情意,还请先生不要推让。别的我家公子在襄阳建了义学,请大儒宋仲子为传授,广收贫家后辈。先生如果成心,也可让小哥随我家公子前去襄阳读书,将来也能够谋个出身。”
“首要之事,当是保住丞相大人道命。丞相大人在一天,公子就稳如泰山。有丞相大人的种植,再加上公子的资质,以目前的情势,不出两三年,公子起码能够与子桓公子一较高低而不落下风。”张松轻松安闲的笑道。
两人在这里切磋医术,相互恭维,一时反把曹操等人给晾在一边。曹操明天表情好,倒也没有计算,反而让人筹办了些零食酒水,让他们谈个痛快,然后兴趣盎然的歪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曹冲一愣,他看了一眼曹操,略作思考说道:“儿子想陪在父切身边。”
吴普进了后堂,不大一会儿,浅笑着出来了,背起药囊带着小僮跟着曹冲出了门。
吴普本待要回绝,可传闻大儒宋仲子在襄阳做传授,一时倒也不免动心。他是能够一口回绝了曹冲,大不了一走了之,云游天下,可师母和恩师独一的儿子华方如何办?真要触怒了曹家,也一定是功德,且非论曹操会不会一怒之下赶尽扑灭,就算他能放过华家,只怕华方地书读得再多,这宦途也是有望了。现在曹冲已经服了软,自已如果治好了曹操,今后有曹家罩着,华方的宦途倒是一起坦途。
吴普顿首道:“普有一师弟,名叫樊阿,彭城人,精于针灸,胜于普多矣。如果有他在,用针灸之术共同张大师的药方,或答应以不消动刀,便可排挤丞相胸中瘀血,固然光阴略久一些,但却稳妥很多。普愿修书一封,丞相派快马去彭城,不过数日,便可到此。”
曹冲呵呵一笑,挠了挠发梢没有说话,他一时还没搞清楚曹操想如何安排,干脆听着。
曹冲苦笑一声:“华佗大师是能治丞相的病,只是,他已经……传闻他的遗书也被那狱卒付之一炬了,焉能救得丞相大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