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家人说的,刘宇细问以后才晓得,他刚分开益州不久,刘璋来请刘瑁过府一叙,说是为两人都封了将军道贺一下,返来以后刘瑁就坐在房中深思,谁也不见,随后又哭又笑的过了两天,饮药他杀了。刘璋闻讯过来祭奠了刘瑁,痛哭了一场,随后赏了大量的财物,以示记念。
至于正在一步步向圈套逼进的益州牧刘璋,已经没有人想得起来了。
前面的事情很简朴,他没费多少口舌,就压服刘循采取了他的建议,劝说刘璋回绝了曹冲的劝降,让满心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的许靖连嘴都没机遇张,接着又给刘循设想了计划,压服刘璋亲身带兵出了成都,赶赴阆中处理庞羲。而刘璋一出成都,把握了成都大权的刘循立即派人去找成都令李严和蜀郡太守王商,摸索他们的情意,以决定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
王商做蜀郡太守近十年了,老奸巨滑,一见刘循找上门就满口承诺大力共同他管好成都,用他的话说,刘璋已经五十多了,一旦归天,刘循就是理所当然的益州牧,现在代行州牧不过是提早熟谙政务罢了,他作为从刘焉期间的老臣,当然要大力支撑,刘循大喜,投桃报李的回报了一份大礼,借动手中的权力,将王商的两个儿子都外放出去做了县令。
今后刘宇对刘璋是恨之入骨,但在大要上却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和当年的父亲一样不任政事,每天读读书,偶尔向杜琼、周群那些儒生请教一点学问,过着很落拓的日子,暗中却拉拢了刘璋身边的近臣,密切重视刘璋的意向。就在张松和蒋干第一次到成都的时候,刘宇就感遭到了曹冲要光复益州的诡计,他一方面很高兴刘璋的益州牧做不长了,另一方面却感觉益州是他刘家的,固然不该该由刘璋来做,却也不能这么白白的交给曹冲,最应当当益州牧的应当是他刘宇,因而他在暗中重视,当曹冲拿下南郑派人来劝降刘璋时,他立即送了一封信给在白水关带兵的刘循,让他立即赶回成都。
刘宇是刘璋三兄刘瑁的儿子,刘焉身后本当由刘瑁接任益州牧,但以赵韪为首的益州大族感觉刘瑁太夺目,不易掌控,不如让脆弱无主意的刘璋做益州牧对他们无益,因而找了个借口,结合起来将刘璋扶上了益州牧的位子。刘瑁从小就跟着刘焉在益州打拼,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自从兄长刘范和刘诞身后,他一向觉得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嗣子,大志勃勃的筹办在益州做出一番奇迹,就算不能象高祖天子那样兵出汉中安定天下,起码也能和公孙述一样盘据益州做个诸侯王,持续他汉家天下的一丝血脉,为了这个目标他筹办了好几年,修身养德,在益州士人当中很有申明,没想到刘焉一死,平时那些订交极好的家属却都转了方向,把无能的刘璋扶上了台,底子没他甚么事。
相对于王商而言,刚做成都令不久李严就要谨慎多了,他听刘循说了半天,只是很恭敬的说共同公子管好成都的安然是分内之事,不必公子台端光临,派人来告诉一声就好了。刘循见他谨慎,也没有多说甚么,晓得他一个外村夫到益州不久就被父亲汲引为成都令,天然晓得分寸,当下两人相互客气了一番,心照不宣的一笑而别。随后刘循在刘宇的建议下,给李严送了一份丰富的礼品,又将李严的儿子李丰辟为处置,李严随后也让李丰传过话来,统统唯公子马首是瞻。
刘宇深思了半晌,手指有节拍的在红漆案几上悄悄的敲着:“论理说是应当去巴东才对,但是叔父大人带走了三万兵,现在成都空虚,你也没有充足的兵力可派啊。要不如许吧,你先派人去探探李异的口气,估计人到巴东的时候,庞羲的事情也处理了,有庞羲的先鉴在前,李异也会诚恳一点。”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刘循笑道:“如果真能如许处理了李异,这可比叔父动用三万兵处理巴西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