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且慢。”曹冲一抬手,拦住了庞统:“我的人打碎了先生的马,天然是要赔地,这马脚力不错,送与先生何妨?”
庞统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这才轻笑了一声说道:“这要看公子如何想。公子如果只想在荆州打些败仗,捞些功绩好加官进爵,然后就回邺城的话,那现在便可整兵南下,驻守当阳,只等着周瑜分兵时打掉他的支军,帮忙曹征南守住江陵,则届时曹征南必定为公子表功。”
曹冲沉默不语,他早推测曹仁不能胜任守江陵的重担,只是没想到曹仁恃勇斗狠到如此境地。他叹惋着摇了点头,对庞统说道:“那以士元之见,襄阳该当如何?”
他平静了一下,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将我的那匹乌丸马赔给他吧,想来他应当对劲了。”
曹冲撩起车帘,向远处看了看。只见一个浑身是泥的文士模样的人昂着头站在路中间,挡在先导的虎士马前,一步不让。那模样不象是一人,倒象是带着千军万马地将军。
“五年以后须看荆州人丁规复程度,如果届时田亩另有宽松,先生可再种五年,如果田亩不太够,我还是要收回地。”曹冲也笑了:“我想先生即使没有这三百亩,也不至于困顿,而一个农夫,如果没有糊口的地步,只怕不是要沦为奴婢,就是要上山为贼了。这点苦处,想来凤雏先生还是能够了解的。”
“公子不限人占田,只是签订手续。以五年为期,想来是因为荆州人丁不敷,怕这些良田荒废。这个设法利国利民,于我诸大师族也有好处,是个良策。”庞统谈笑了一阵以后收了笑容,正色说道:“只是别的诸家因人手不敷,怕种不过来,又要多缴粮食。恐怕吃了亏。我见蔡家一下子就占了城南的三千亩,莫非蔡家有体例操纵现有的人手多种这三千亩地吗?蔡家现在就有近四千多亩,本年人丁回迁,他们哪有这么多人手?这三千亩要交的赋税可要高很多啊,他能无益?”
蒋干笑道:“已经陪了礼了,只不过那人煞是无礼,必然要公子赔他的马,我给钱他都不收。”
“公子不知鄙人是谁,就将这么好地一匹名驹赔我驾车的驽马,不感觉亏吗?”那人笑着撇了蒋干一眼。曹冲笑道:“是我的部下出错在先,既然要赔,天然要赔得先生对劲才是。”
“那五年以后呢?”庞统也收了脸上地笑容,手指拨弄着桌上的茶杯,斜着眼睛看着曹冲。
曹冲一下子愣住了,立即收起了对卧龙凤雏的腹诽之心。他不晓得如何去答复庞统的话。这庞统太奸刁了,刚才就想出那么一个点子来试他,现在又抛出这么一个困难来试他。不错,他要想借此战在荆州站稳脚根的话,天然是等曹仁惨败以后再脱手是最好,届时曹仁没有才气再和他争锋,只能灰溜溜的分开,而本身却有力挽狂澜之功,在荆州能够独挡一面。但本身如果明知曹仁必败,却不去救他,只顾本身地私心而先去取江夏,别地人顾然不知,但庞统会如何看本身,会不会以为本身是一个权力欲太旺,乃至于不顾别人死活的境地?
“子翼,清楚是元基出错,你还要替他辩白吗?”曹冲沉了脸骂道:“可向人家赔了礼?”
“公子……”李维一听因为本身犯了错,失手打死了那匹驾车的驽也。公子竟然要将贰敬爱的乌丸马赔那人,立即就急了。
曹冲微微的笑着,没有说话,张松看了一眼庞统道:“除此以外,士元另有何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