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子和官员,这是联手逼宫了。
只是李肆之前发作出来的力量,都是为了自保,并且头上还模糊悬着一个八阿哥的身影,以是杨琳等广东官员,才敢临时替他讳饰,他现在不会造反。
本来李光地等人对票行这类财产非常冲突,他们的定见是径直封禁,可另一波大臣,比如汤田等人,都以为这是官方自利之事,历代都有,朝廷不能随便参与。而来自外务府的皇商,包含晋商和两淮盐商,另有江南等地商贾,也都开端尝试组建票行,真要封禁,他们也要跳出来闹腾,这个势头难以打压。姑苏织造李煦给康熙的奏折就说得很明白,“民商银流自洽,朝廷伸手,包办之人行事难以全面,怕有激起民商聚伙相抗之患,得不偿失。”
“儿臣想到此人不过是涉案诸多广东商贾中的一个,过后高低安抚,他也着力甚多,以皇阿玛的仁治大局为重,并未伶仃针对他做严苛措置,就不知……皇阿玛为何会伶仃提到他?”
四月中,李肆在英德收到了这些动静,对他来讲,康熙这一套组合拳只是拳风上体罢了,底子不触实际。
接着康熙还是不放心,扣问了诸多细节。比如说三江票行跟李肆的干系,胤禛说三江票行东主无数,李肆也该只是此中之一,而三江这个名字,就如同昌隆丰厚普通,广东满地都有,不敷为奇。
“杨琳说,他更想,总司你到底有设法?”
“本来还感觉你做事毛躁,此番去广东,又虎头蛇尾,却没想到,你已学会了哑忍衡量,保全大局,朕心甚慰啊。”
八千杆燧生机枪,每杆十二两银子。八千套单兵装具,加上头盔和胸甲,每套九两银子,加起来就是二十万两银子,这都还只是小钱。算上在预备兵和守备兵上花的钱,满体例的话,李肆的军队每月光保持费就要十万两银子,这还没算炮兵和水兵的花消。
这事无益有弊,李肆先交给了彭先仲的商关部研讨,他更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李肆说题目不在于我说,而在于我做。”
李肆是设法?
李肆嘿嘿笑个不断,心中倒是一阵后怕,事情公然是瞒不住的。这个南海县知县,没体例直接上奏康熙,也不敢走官面法度告他李肆,竟然偷偷摸摸找干系把动静递了出去。却没想到他把事情一下捅得太直接,康熙老儿压根就不。就不这个林统,到底是用心,才要拼上身家性命和他作对。细心想想,之前这家伙的表示,和其他官员没太大不同,还是贪还是腐,事情也还是做。
可就是在这时候,一件昔日他几近忽视掉的大事,终究浮出水面。
好了,以杨琳为首的广东官员们,也在摸索,李肆到底是设法,老诚恳实做买卖?谁信哪?有句俗话叫,没有造反的心,只要造反的行。既然你有了对抗官府对抗朝廷的力量,你不想反,那不是贤人,就是痴人。
而李肆现在的支出,玻璃、水泥、钢铁、船行、百货、票行等等财产加起来,每月纯利也就十来万两,就算将来财产高速扩大,李肆鄙人一年,另有一半的财务缺口。
“贩子们还不清楚总司到底是设法。之前他们都当总司是傍着八阿哥,只为赢利,现在总司这摊奇迹放开,兵力也闪现了出来,他们都很担忧。广东的宦海,商货银畅通路等枢纽被总司拿捏着,他们做买卖不得不找上总司,但要他们跟总司做耐久买卖,这可就费事了。”
现在的态势,离造反另有两步,第一步是康熙完整看破他,第二步是康熙定下决计,要完整清算他。康熙和清廷要跨过这两步,还需求很多,李肆也就静下心来,持续抓紧裁军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