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侧边的范晋,看着黑板上的大字,强自按捺住点头的行动,李肆这字,实在是……惨不忍睹。先不说李肆本人书法如何,就说这粉笔,下笔硬邦邦的,撇捺弯钩也是轻重不分,只见骨不见肉,真用了这东西,本身苦练多年的书法也就毁了。
接着李肆丢出了大饼,范晋脸上那丝赤色顿时染出了一片红晕。一月三两银子,对一个秀才身份的塾师来讲,实在过分微薄。但他身为犯事之人,不敢张扬,只能跑到这穷乡僻壤藏着,能有这些银子,饭食还另计,住处也不要钱,这报酬已经很不错了。
李肆可没学范晋坐着教书,就站在书案边,让本身满身高低都能被门生们瞥见。
看到门生们如此光鲜的反应,范晋也有了揣摩。端庄私塾里门生少,课程松,先生完整能够手把手传授,以是没这黑板粉笔的用武之地。可现在四十号门生,又要半年学会三百千,一对一的教法就不成用了,必须得有“大众教程”,将讲授讲授揭示给统统人,黑板和粉笔就用在这里。
可转眼再一看课堂里这四十号大小不等的穷小子,范晋那点烧起来的心火又冷了下去,半年教会四十个小子三百千,除非他有三头六臂……
“我说了,这都是贫苦孩子,不指着读出甚么斑斓出息,能识字认账就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