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变又有效?这十年一催命,毕竟又轮到我们家了。”
“李四,如果你真怜惜二姐,就从速救她一把!”
关云娘这话像是挥起了一前一后两柄大锤,砰砰砸在李肆脑门上。
“为了替你完粮,我娘要把二姐卖给钟老爷,一早就带着她去了刘村找刘婆子!”
“我可没料,你李四是读书人嘛,公然不知炊火。可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几年来,你的田丁银子,加上各种杂派,全都是我家和娘舅家一起分担的!”
关田氏哀声长叹。
“不可!摊上钟老爷那些事,这辈子可就都陷出来了!吴家和贾家是落到现在这地步的?那可不止是银子的事!”
关云娘极尽讽刺,听得李肆差点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倒不是气这关云娘嘴刁,而是他突然觉悟,怪不得之前他算的家底,算来算去总感觉有点题目,仿佛还没感受有太大的压力,本来是把“皇粮国税”给搞忘了!
可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并且金矿需求大量的人手淘金,以他现在这么个穷汉,那金矿就是天上的玉轮,只能昂首看,张嘴啃不到。
接着李肆在纸上写下了“金”,目光闪动了好一阵,又再度划掉。
“你也这是十年一催命,李大哥一家落到现在,剩四哥儿一枝独苗,本年又是我轮甲首,再也要护着他,把他家的田产给保下来。”
关田氏咬着牙,作了让步。
可清朝的官宦之路,也很好走,钱,密码实价。乾隆三十九年时价,五品京官9600两,七品知县4620两。光绪二十六年时价,五品京官2073两,七品知县999两,瞧,还是促销价。当然,这只是官,买缺又是另一张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