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在枪口转一圈,滑润非常,将枪刺插上,比划了个突刺的行动,江求道满足地低叹口气,总算有枝能够枕着睡觉的家伙了。刚从鹰扬军调到虎贲军时,发到手上的竟然是枝由绿营鸟枪改革,被官兵们称呼为“雀枪”的玩意,弹丸都得磨,枪刺套筒也扣不上枪口,就靠着那鄙陋玩意,从宜章打到了郴州。
江得道也在清算着一翼部下的军心。
他这么等候着。
“也别高看了他们,模样造得像,用起来却不是一回事。”
“十倍怕?这类豆腐渣,百倍都不敷惧”
田大由看出了李肆的忧愁,以所熟谙的方向安抚着他。
谢定北公然不靠谱,可他也是不得已,劈面有上万该是民勇的敌军呈现,他手里只要千人,很难再援助苏仙岭。
江求道正幸亏哥哥身边,握紧了手中的火枪,不觉得然地说着。
号令很告急,江求道很冒火。
“早就跟那谢参将说过要占苏仙岭,他偏不干说兵力不敷,不能分离,现在可好,被打了当头一闷棍”
“天王放心,营以下官兵的士气都很高,我看不比其他全军差,说不定这一战也能出个独名营。”
“连州是要防,但虎贲军也不至于那般无能,他们手上的家伙但是全新的。”
“苏仙岭鞑子官军,正拖着火炮,企图在岭上架炮轰城,你部当即攻上苏仙岭摈除敌军,当场死守”
“让谢参将从速派人来援,把这帮清军完整打退”
部下人踏步致敬,江求道懒懒地起家,马草率虎施礼,来人是他的哥哥江得道,现在已是左副尉代翼长,跑到他这一目标阵地上,明显是不放心他这个弟弟。
“江求道别这般懒懒惰散仇敌打上来了你也这模样么?”
见弟弟一副背叛模样,江得道恨铁不成钢地唠叨。
得知要三面受敌,江得道破口痛骂。
“啦,好歹我也是这一翼的圣武会导师,现在不是没仇敌么?兵法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现在就得让大师尽量败坏,等开战了才气把劲绷足。”
两方的差异是团体的,湖南民勇背后又没有佛山钢铁和东莞机器,没有李肆几年沉淀下来的火枪战术经历,更没有一个已具雏形的士官群体掌控基层。但十倍之敌,手里的兵器进级换代,这压力可非同儿戏,这就是李肆不敢将统统但愿依托在虎贲军身上的启事。
江求道不软不硬地顶着哥哥,四周兵士们都低低笑着,俩辩论但是例行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