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观点康熙熟谙,那不就跟满洲人之前的八旗议政近似么,李肆即便是共主,也不是事事都一言九鼎。
国库烂帐,康熙是没阿谁心力去清理了,也来不及。不得不调剂四川、江西和湖北几省赋税,抹掉了本来的减免政策,胤祯再精打细算,将奏销缩到五百五十万。父子两端用力,外加李煦等外务府包衣的报效,这才勉强抹平。
可康熙不是平凡人,是治天下的帝王,总很多想一层。深下去一层,也没感觉有甚么题目。他是毫不疑李肆透过江南票行,在这一百万两告贷上打着甚么主张。就算有甚么祸心,一纸谕令,江南票行都要关门,操心那么多干吗?
此事太奥妙,康熙不好找别人商讨,就叫来被撸了兵部尚书之职,随军效力的赵弘灿。这家伙对广东之事很熟谙,李肆跟贩子的干系更是门清。
他都在为李肆感到不值:“如果听到他旗下财产,竟然还向朕贷银输诚,还不知脸上会是多么出色色彩。”
得了密谕的李煦一天以内就办好相干文书,然后去找张伯行。张伯行也接到了密谕,正觉迷惑不已,听李煦这么一说,心中恶寒,这是皇上要他背这个黑锅啊。可他敢不背么?只好捏着鼻子签认了文书。
康熙不屑隧道:“公然是起于工商的婪贼本日他倚此立业,异日他也就是以溃灭贩子唯利是图,为在我朝廷治下邀恩,竟连敌我都不分,那李肆……”
河南开封府龙亭,亲征銮驾行在,康熙又在重读之前收到的京中奏折,心境非常庞大。这一份是马齐递的,意义很简朴,没钱了,从速开捐纳吧皇上,不然雄师就得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