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凤生等人不明秘闻,只当新出的这两份报纸背后立着“反英权势”,听李肆说不会顿时措置,而是要再等上一阵子,他们顿时急了。唾沫星子上了脸,指尖都戳住了鼻梁,还等?
不但如此,这些读书人也争不来多少“援助”,办报的花消可不是小数量,现在都还是赔钱买卖,野生、园地、制版、油墨外加纸张,一期一万份也得二三百两银子,可要照这本钱价去卖报,那是绝无人帮衬。
可他们的声音太柔太小,更多士子们都是心潮彭湃,只觉天下民气都在这边,离赛过李肆向道统低头只差一步之遥,世人合力推墙倒,这个时候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工商一口气弄出来十几份新报,阵容浩大地讨伐前后三篇骂李肆和精华的文章,顺带问候读书人的祖宗,有了满满情感,有了鼓鼓荷包,外加初度试水的经历,文章锋利多了,伎俩也丰富起来,附从于工商的读书人也垂垂多了。
比拟之下,读书人那边有了分化,以郑之本为首的一些士子聚到一起自办了《士林》,倾销他们的暖和主张,也就是要以合作的态度来重修道统,漫骂和欺侮毫不是斗争手腕。
那些墙贴写的他管不着,但乱贴这就归他管。广州巡警告急变更起来,连蔡勇都领着特警队出动,满大街追着那些乱贴纸条的读书人。
“抓了三百多,伤了四十多,还死了三个,好啊,估计要被尊称为三君子了。”
“天王把你们的进言书都转交给了我,由我来措置,我的措置就是,全部记过一次你们都忘了天王再三夸大的军令?你们的疆场在内里海内之事,你们没资格掺杂”
而如此行事能够不必顾忌自损名声,自乱阵脚的本源,还在于……
“我可不止代表,另有严,严要我来问,是不是要在白城也盖一座新园?”
这些读书人的文章格外有“战役性”,既然三篇文章都利落地开骂,他们也都不客气了,话刺人就来,归正那三篇文章的作者不都没被整治么?
这场民气之战还真是敌我难懂,李肆在佛山一边观察兵工,一边跟关蒄每天小别胜新婚,而在广州,工商和士子们战局蓦地变了。
“朕在这,千里外,袖手闲游,坐看北国风云起……”
“天王起事至今,风雨何曾断过,这两篇文章,对天王来讲,不过清风拂面罢了。”
南澳岛,细心读了这两篇文章,萧胜俄然想起还是金山汛的小小外委把总时,跟李肆相处的那些日子,他那四哥,仿佛最善于干某类叫做……垂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