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隐士行文尽是辛辣调侃,对精华国政的解读也是捕风捉影,混合观点,用心叵测,自是把严三娘气得直想砍人。
关蒄长长眼睫眨动,转刹时就定下了策,严三娘都懒得问关蒄为何越秀时报的印发数量,归正天底下就没有她把握不到的数字。
听得李方膺如此倒置吵嘴,雷襄气得神采发青,深恨识人不明,他也想不到,这李方膺恨精华入骨,之前在《越秀时报》所谓,竟是取信于他的欺瞒行动。
“我现在……”
“匡扶道统乃天下士子众心所向,你雷襄献媚这肮脏之国,已是误入歧途我李方膺念着与你订交一场,不忍你越行越远,伸手帮你一把,还是在帮你洗脱臭名,你该感激我才对”
“算啦,夫君早训过我,不让我管事,再说他也该已动了手,我们就作点该做的事,号召韶州府收缴了这些报纸。”
“人都已经盯住了,就等天王一句话。”
点评的严峻国事有三条,第一件是精华银行建立,答应官方在精华银行的管束下开设票行。第二件是鹰扬军统制,中郎将吴崖领雄师护船队行商南洋,最后是清廷放弃衡州,而精华并未领受。
“李虬仲李方膺这般不义之事,你不但干了出来,另有脸来见我?”
这还不算,文末还猖獗地喝问道唯问天王,以何为天,又王那边?是亿万金银还是中原吾民?未闻中原三千年,有如此名不正言不顺之国隐士敬劝,早一日将这新国改成公司,天下生灵就能早一日免受涂炭之灾。”
可不等这两位王妃脱手,这期越秀时报在韶州就已经没影了,本来是韶州知府和英德曲江翁源几县的知县早早就收缴了报纸,将其定性为“大不敬”的反乱事件,向天王府告急呈报上去。
接着再说到行商南洋,白衣隐士说,北面清廷雄师还在,就吃紧转兵南洋,那是因为我们天王陛下的老丈人缺钱了,天王从速调派雄师,帮着老丈人做买卖,谁让老丈人就是南洋公司的总司,工商总会的会董之一呢?
最后白衣隐士总结说,这三件事将我们这英朝的根底显得再通透不过,天王可不是来救万民于满夷魔爪下的,就只是作买卖赚银钱的。我们英朝治下万民,最好是全员都去当贩子,去榨压别人,这才是英朝的天道。
由关蒄指导着,严三娘细心读起报上的文章,本就挑起的柳眉不竭竖起,到最后几近成了一对寒意逼人的飞刀。
越秀书院不止是在出报,现在也开端编著文史质料,备着今后写国史所用。之前雷襄得了跟在逃的广西巡抚陈元龙见面的机遇,这一期《越秀时报》就拜托给了李方膺代理,却没想到,此人趁此机遇,在国声上痛骂精华和李肆,不但给他招来祸害,雷襄本人,连带越秀书院,都将一同入罪。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广州越秀山上,冷风习习,隆冬炎热片片消逝,而在雷襄心头,这冷风却如冰刀,就在心头一刀刀割着。
而精华银行的建立成了整篇文章的文眼所托,白衣隐士说,这个银行就是统统放贷财主的大店主,作买卖不就要银钱么?越多越好,天王建了这国,把的票行变作主管一国放贷的衙门,然后又让高利贷的东主们建起票行,又给小民放贷,一层收一层钱息,这但是一日坐收万金的大买卖,绝古烁今啊。
雷襄领了李肆办报的嘱托后,也将李方膺引入了越秀书院,开初还只是让他誊写校核,厥后他揣摩精华新政细则,提出很多定见,雷襄就开端让他撰文。垂垂成为《越秀时报》的编缉之一,深得雷襄和书院同事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