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大红身影进了院子,脆声挖苦着,然后朝段宏时招手。
北京西郊,火器营,一个服色华贵的年青人在侍从的簇拥下向大校场行去,沿途军将都不迭地打千叩拜,嘴里唤着“十三爷”。
跟青海之事比起来,广东之事就显得有些冷酷了,毕竟康熙跟准噶尔蒙古对峙了几十年,对这头恶狼过分体味,对李肆的感受却隔了一层。李肆的背后是汉人,最大的风险不过是煽起中原汉人反他大清,而策妄阿拉布坦背后的准噶尔蒙古,倒是奔着“满蒙一体”的满人根底而来。
由本身点窜的民勇令终究见效了,康熙欣喜地出了口长气,此令根底是李光地和胤禛的献策。但康熙毫不放心由督抚来掌控人财两权都独立于朝廷的军队,以是只答应州县自办,督抚不得过问。有这么一招,该能将李肆先按在两广之地。
他们的朝廷,如何是摆布脸都肿着了?
李肆在广州跟粤商总会那帮盐商打嘴仗的时候,康熙也在畅春园里摆布难堪,扭捏不定。在他看来,李肆固然已经盘据一省,握快枪利炮,乃至还在梧州大败三省绿营,连广西巡抚陈元龙都被活捉了去。可毕竟还是离得太远,跟江南都隔了一层,那李肆再有本领,也不能在一两年里就囊括全部南边。
以是年关前后,康熙都没再顾得上安插广东之事,精力全放在了西北。现在额伦特已经领兵到了西宁,他也定下援兵之将的人选。筹办派身边亲信侍卫色楞去联络西北蒙古诸部,拉扯起一支军队,共同额伦特抵挡策凌敦多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