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旭起等人皱眉,李天王能把这么首要的事都忘了?
“早前清廷提永不加赋,现在天王这一套连环招,才是真正的永不加赋”
现在听李肆这话,竟像是没记得有这么个俘虏普通,雷襄跟巴旭起对视一眼,心中都道,看来李天王也是会忘事的。
雷襄偶然投效李肆,很委宛地推委着,可巴旭起不由他分辩,吃完酒菜,就拖着他朝天王府行去,眼下天王府还不是皇宫,巴旭起要见李肆还是很轻易的。
程桂珏大舌头叫道,世人都下认识地点头。抛开李肆在官府之事上的作为,就赋税而言,他将统统地丁银乃至杂派全都牢固下来,比起清廷将收不敷的丁银牢固在高额上,再摊到田银上分收的行动,这个“永不加赋”才是货真价实的。
“那里来的狂生来呀……”
另一个年青人奔了出去,扶住这李方膺,一个劲地朝世人赔罪,他倒是一身儒衫方巾,就是行动还不聪明,仿佛有伤在身。
“新会知县雷襄?你还在这啊?不是说不肯退隐就任由自便么?”
“万重?”
雷襄此言一出,巴旭起等人都心中一抖,没,这但是关头还真是旁观着清。
程桂珏哼哼笑着,世人也都笑了,他们能参与到这一策里,都觉非常光鲜,事情能成,他们这一帮县官绝对都是青史留名之人。
“万重,跟着我去见见天王?”
巴旭起一拍大腿,下了定夺。这么一大套政策,不做好民气铺垫,不但讨不了好,实施起来还要费太多精力在口舌上。
“百年……但愿这精华新国,真能有百年……”
“雷知县不与那新会人共处,决然弃暗投明,可真是义举啊。”
李肆实在累得不可了,即便是元宵还在加班,正为跟粤商总会一帮白眼狼兵戈而作筹办。但巴旭起要见他,必定有大事,也只好强打精力出面。
接着就说到这善政应当选鼓吹,然后才实施,李肆定了定神,眨巴眨巴眼睛,看似平静,心中却高呼,我把这事都给忘了?光想着鼎新,不造势,光想着做,不说,真是太忽视了
“辫子上还没征税执照叫来巡差,好好关这家伙几日”
“呃……我还是天王军中的俘囚呢。”
“就我们不可,得让天下都不但是我精华治下一地,就连满清之地,也最好能大家皆知,好好臊一把那康熙老儿”
“我看他是矫情,如果天王府径直找他去当官,他多数就没愁怨了。”
“他爹忧愤成疾,就在英慈院养病,他是忧愤成瘾,整日就泡在酒坊里借酒浇愁,本日喝多了,听到诸位之言,径直奔了,我都没拦住。”
巴旭起沉声说着,其别人点头举杯,本来他们投奔新朝,为的也就是个前程。大多是吏员出身,也不在乎正朔不正朔,没希冀百年,更没想过三百年之事。可这几天被一通洗刷,目睹跃但是上的是一个绝大舞台,竟也生出了与新朝同进退的心机,开端盼着所效力的新朝真能得中原正朔。
“光纯兄?”
程桂珏从速号召,再觉悟这是在广州,而不是在电白,身边可没亲兵。
“此乃三千年未有之变政我等还需细思,方能明白此策根底,知其善处。那些县乡旧吏,乡绅大族,如果想得歪了,一力抗阻,即便新朝势威,也要大耗口舌,更不知还会引发多少事情。变政需先立言观风,现在连广州都没风声,各县更不知内里,诸位径直就这么回到县里,就为讲解这一套善政,就不知要花多少力量。”
程桂珏对这类墨客可没好感,开口就刺到那李方膺的心骨里。
“百年以后,我等大家都是贤名留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