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肆终究圆了的分赃梦,四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为啥这四哥儿就那么怕手上捏着大钱。
“四哥儿,照我父祖的经历,这生铁还得再炼,可我这事就不太懂了……”
第二天,钟上位就心急火燎地把白蜡灰浆之类的物料,另有诸多东西用船运了,同时还送来了炮样,也就是炮的质料。上面有炮的略图、尺寸、重量和炮身铭文。因为他们是冒造,也就是顶替之前丢掉的炮,新造的炮必须铸出旧炮的铭文。李肆专门留意了一下,看到“康熙三十八年,即补知县田从典,城守讯千总孟振监造,黄寨炉头米德正”的笔墨,李肆心想,白道隆估计也是在给前任总兵擦屁股。
以是李肆先让关凤生重新到尾,讲了一遍他们的造炮过程。
接下来铸炮,将铁范以笋卯扣合在一起,外用铁箍牢固,内层刷上制止粘连的浆液,再插入炮芯,将铁水灌注出来,等冷却成型的时候,就将铁范的外瓣一块块剥下去,趁炮身红热时候打磨修整大要。再以后清理泥芯,旋磨内膛,就能成型。
关凤生像是在安抚也只要多造模多试,当年我父祖造的但是几千斤的大炮,现在只是造六十斤的小炮,干范上的费事应当会少很多。”
??肆身为军迷,对军制和兵器天然心中稀有,造炮技术更是胸有成竹,当然,满是纸面上的……
这话让李肆想到了一件事,鸦片战役时,广东海军提督关天培观察虎门炮台军防,成果火炮多不堪用,此中一门炮的炮膛里竟然有“可储水四碗”的大坑,想必就是因为泥范干得有题目而出的岔子。
李肆一边说着,邬炭头一边嘿嘿笑着,最后感受有些不美意义了,难堪地直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