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鸟枪不出奇,可从没见过这么准的枪法!
“为……为甚么……”
可他张了张嘴巴,却没把这话说出口,是他萧胜命令开枪,而亲身脱手的李肆,身影又被兵丁们拦住,火线那些村人和游手们也没看到,他要去辨清杀赖一品的人不是他们官兵,而是李肆,谁会信?都只会把账算到他萧胜身上,这小子,够狠!
话音刚落,赖一品一下撞开兵丁,捂着脸朝远处急奔而去。
罢了,已经上了这小子的贼船……
“萧把总,此话从何提及?”
李肆心中嘀咕,如果手上是一把零三式,就算这家伙跑到百米外,他都有掌控一枪撂倒,在穿越之前,他每月都会去打靶场玩上两圈,花的精力和银子已经充足让他的枪法跟真正的兵哥比肩。
“很好,你们俩都在了。”
李肆冷声说着,牵起关二姐朝一侧让开,赖一品还当他在说疯话,正要发笑,四周村人一下如鸟兽散,接着就是一队套着号褂的兵丁扑了过来,前面另有一队背着鸟枪的兵丁,簇拥着一个削瘦中年,一脸冷厉地看住了赖一品。
赖一品辛苦地问出了声。
“李四?你还真敢来了啊,你可晓得,爷等你等得很苦……”
游手们得令,就朝着李肆围过来。
萧胜面无神采地说着,心中却另有些忐忑不安,对一边的李肆更是没有好气。之前罗师爷带着盖有白总兵大印的行文找到了他,要他共同知县老爷缉拿要犯,他就晓得,本身公然还是没能从这事上摆脱,鼓动李朱绶李知县要调他这一汛兵丁来抓赖一品的人,说不定就是这李肆。
“李……李四……,你好……好狠!”
萧胜带着兵丁们追了出去,可没想那赖一品脚下缓慢,转眼就到了二三十米外。
“萧把总?你如何也来了,这事小弟本身就能处理,不必烦劳……这……这……”
“开枪!”
赖一品此行目标全都达成,心中欢乐非常。
三十步,不过四十来米,这还叫准……
李肆看着赖一品后腰的枪口,心想本身运气可真够好,而这赖一品也真够背的,本来他对准的是脑袋……
萧胜一脸的公事公办,心中倒是恨不得一刀戳烂了这家伙的臭嘴,他们之间那点买卖,跟官老爷比起来固然算不了甚么,可被抖落到明处,他这个“分外外委”倒是吃不消,有多少同僚正盯着他这个位置呢,他要暴露甚么马脚,就连白总兵也遮护不住。
抹了一把汗,李肆将鸟枪塞回阿谁还呆然无语的矮子怀里,朝着萧胜说道:“赖一操行凶阻差,殴伤官兵,自寻死路,萧把总,你建功了!”
这个眼睛忒毒的小子,心机也够损的……
嘭的一声爆响,白烟腾起,远处的人体也绽放一团血花,赖一品急奔的身材还没愣住,被惯性带着朝前又冲了一截,才摔在地上,一阵滚翻。
“不能放过他!”
要怪,就怪赖一品这家伙本身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吧。
“这是如何回事?”
不过再想想此事不但有知县老爷背书,另有白总兵的首肯,乃至段老秀才和罗师爷亲身压阵,萧胜也没感觉有太大的风险。
县里真是要抓人,有的是衙役,而现在罗师爷押着汛兵来,天然是要决计避开跟本身有干系的衙役们,这么说来,是知县李朱绶要对于本身?
只是本技艺中但是一把老古玩鸟枪,四十多米外,竟然还能靠着对准打中人,李肆也是倍感高傲。这东西固然有准星照门,可兵丁们大抵是从未用过,开枪的时候,根基都是扭头闭眼。
赖一品讶然不已,却还没明白萧胜的来意,直到一阵惨呼,这才看到,那几个围向李肆的游手被兵丁拳脚订交,两三下撂翻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