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肆眉头一向皱着,段宏时笑了有关此事,我们早有所料,筹马也均在手中。不过是过场罢了,又何必在乎细节。过场走完,大义到手。步子再细,调门再准,心存异心之人,还是会寻得忽略,既是作戏,就求不得浑然无懈。”
康熙非常高兴,丢个孔尚任,南蛮贼民气就乱了,那李肆固然兵戈短长,整治民气,却毕竟是不如朕哪。
“此事老夫也终究能交代出去了。”
有了这番基调,满清初时对追思前明的思潮就不好下狠手作大清理,崇明贬清的自是毫不包涵,可直接隐晦地表达思明之心,顺治康熙都没有决计大织文网,阻绝如此思潮。不然钱谦益之流的怨艾之作,早就把他等送入了地府。
屈明洪屈承朔父子上书里提得特别清楚,就是先扶明室,再行禅让,让精华拿得名正言顺的道统。
如果李肆没有媾和之心,就鼓动李肆重扶明室,这是康熙交代给孔尚任的烂招,对此孔尚任没有一丝坦白,因为这烂招本就是他孔尚任的实在心声。
不止《士林》,《越秀时报》和《正气》等报纸都在呼应孔尚任的号令,呼声滚滚,大有一国文人都心胸故朝,要重立朱明。
康熙还是个厚赏之人,对张廷玉更加看中,又汲引了一下。
跟李肆比拟,缩在畅春园的康熙倒是再度找回了自傲。
李肆歪歪头再想想,终究豁然笑了,是啊,仿佛顾虑太重了,对坛坛罐罐考虑得太多。所造的将来,不就是一个随时陈旧,又随时造新,能与时俱进的社会么?
“储位之事,变数太多,你何故如此必定,能掌控住机遇?”
这段日子,一向陪在康熙身边措置事件的张廷玉格外沉默,可办事也更加详确利索,批签厚厚本章的同时,还不止失礼,让康熙自言自语。
通信是一桩关头技术,很可惜,以李肆那瘠薄的知识,可搞不出无线电报,乃至有线电报他都懵懵懂懂,的就更别想了。
段宏时倒是皱眉,他不但有些不放心薛雪的安然,对北面之事也不如李肆那般有信心。
张廷玉真被吓住了,从速跪伏撤退。这段日子接连升官,已是红得发紫,坚信谨言慎行的他,又受了李光地一番教诲,就感觉这般幸进,毫不是功德。
现在李肆放出了茹喜,插手北面满清内局,建立南北信鸽线就成为当务之急,可这难度就突然猛增。这条线路是靠着多段长途线拼起来的接力线,可靠性天然不是很高,但总比没有强。北京的动静,昔日最快也得十来天收到,现在能收缩一半多,已经能处理很多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