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来往,两边一番商谈后,南蛮船队又动了,大群沙船穿过清兵海军让开的水道,持续前行,这些都是一心只作买卖的贩子。本来因严峻局势而导致的水路断绝,因这一场对战而变成擦枪走火的曲解。
张伯行笑了,笑得沉稳而笃定只是数万雄师么?怕不止吧,底子就是地府之门大开,妖妖怪怪全都涌了出来。鄂宪台,随我出去看看,趁便,跟你说说我的……”
“她那英慈院所发医书,竟将人体五脏六腑心脉重新画过,显是剖戮人体,伤天害理她还引医家广在官方试药,以命换药”
不等他动手,张伯行一声喝鄂宪台身材有恙,不能理事,来呀,将他扶下去,护送回府好好看管”
如果能够忽视南蛮船队里,更多停在火线的那些船只,仿佛没能再停滞两边的战役。那些船,桅顶都飘着如蜈蚣鹞子般的红色纸环。
鄂尔泰再无耐烦,沉声道张伯行,你到底在搞玄虚?”
他两眼喷着精光,揭穿了他的震惊他们奉此女为心母”
张伯行指向城下那些民人他们所为何来?只因遵崇此女而来鼓噪?不”
清军内河海军,此时只要几种船式,舢板、长龙、快蟹和快哨等,不求大,只求快。当然,快也只是相对那些大沙船,根基都是单桅双桅,绝少三桅大船。船小,干舷低,面宽底平。大的载有十门以下铁炮,小的就首尾两门炮,那炮也就是几十百来斤的小炮。
张伯行闭眼抚须,就在此时,江面轰鸣声不止,如闷雷劈空,硝烟道道升腾,竟是已经开战。
水柱溅飞,木片杂物乱舞,岸上的清兵就傻愣愣地看着十数条舢板在这一轮炮火中化作残片,另有两条快龙被利索地从中轰断,上百海军官兵以下饺子普通扑进江水里,冒死朝两岸游着。
“张伯行你不得好死你个狗主子,凭替主子……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