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没出口,就被胤禛咚咚叩拜的声音打散了动机,此时他才突然觉醒,雍王在这里?
不等胤禛开口,已经悟透的常保迈步上前,铿锵拔刀。
“皇上还没……还没……”
胤禛本被老子吃人普通的目光盯得惶恐难安,可瞧着康熙这番气象,很早之前,发怒踹时不慎颠仆,被扶住时的感受又涌上心头。
“洱海昆池门路难,捷书半夜到长安,未矜干羽三苗格,乍喜征输六诏宽。天末远收金马隘,军中新解铁衣寒。回思几载焦劳意,这天方同万国欢。”
胤禛面上惶然,目光却已果断,他迎着康熙的手指,重重拜倒皇阿玛,当得起这天下,还望皇阿玛收回成命”
胤禛举头望天,淡淡道常保,你出来看看,看……这宫女对我皇阿玛的尸体作了。”
现在箭在弦上,张廷玉不过一戋戋学士,小小侍郎,还该好揉捏。如果换作是领侍卫内大臣以及大学士之类的重臣,他也一定有阿谁胆量用。
即便是李卫这般狠人,胸腹也翻滚不定,一把将这无头尸身推开,看向常保,满眼仇恨,心说这家伙动手真不知轻重。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的呼声响起,固然另有些混乱无章,却像是定海神针,稳稳立在了胤禛心中。他极力提振着精力,稳了稳哭腔,想说点,可眼角扫到塌上,黄绫下还露着康熙的一截下巴,心神一晃,再难站住,顺势扑在床边,再度拉开了嗓子皇阿玛……您就去了啊……”
“我这就去拟遗诏,别的,大学士和诸位阿哥得从速召来,不然难消不谐之音。”
停着康熙“尸体”的屋子里,一个娇小身影从床榻前面冒了出来,看着被蒙上黄绫的康熙,泪水如断线珍珠,一个劲地往下掉。
此时的隆科多,对上胤禛,已没了胤禛是因他而立的居功之心,反而感觉有些伤害,抬出张廷玉时,怀着的竟然是进一步邀功之心。
魏珠嚎啕大哭道皇上选的主子,定能当得起这大清的江山”
我还没有死,我现在也死不了
然后……然后是暗中垂垂来临,无数破裂场面在脑筋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