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雨……
“命鄂伦岱率军回援,直击贼军腹背,长沙城,不要了”
康熙见到这两个只带回一千多兵的混蛋,气得浑身颤抖,他这里跟贼军血战,三天丢三万多人。这两个家伙丢三万人,竟然只花了半天工夫
雨是停了,可连缀几天的雨水,清军的火药粉尽是湿气,底子不能用,必须得晒。
第二天凌晨,统统人都笑了,雨停了真的停了
正要怒斥这个怯懦的家伙,多量臣子涌来,同求康熙移驾。贼军已破了讷尔苏防地,正沿湘江东岸兜击而来,离铁炉寺不过十里远,如果在好天,都能看到贼军旗号。
前面的事情就说法不一了,清廷今后的《大清国史》、《长沙英烈传》等官史里,都说巴赛临阵不退,挥刀勇战,九进十出。如燕人张翼德,杀得贼军落花流水,却不猜中了贼军暗箭,战殁于阵。并且也是尸身不倒,贼军膜拜,以后焚尸烧出三十斤箭头如此。
朦朦雨雾掩蔽了更远处的气象,康熙非常烦躁。他千万没有想到,贼军在雨中搏斗,竟也是如此英勇。本觉得靠着沟堑和七八万步兵,足以抵挡贼军好几天,当时救兵源源不竭,贼军也难对峙。可这不过是第三天,贼军竟然就快打穿了防地。
康熙暗自谩骂着,就因为这雨,他的百多门大将军炮,陕甘一万马队,禁旅骁骑营一万马队,另有陕甘督标火器营,京旗表里火器营和新编汉军器器营这三支总兵力也有两万的火器营,底子没法出战。
再看向更西处,湘江模糊可见,大片船影堵住了江面,船上另有湖北襄阳镇的绿营防着贼军自水路侧击。
康熙正满心畅快地想着,霹雷隆如雷炮响自火线传来,那熟谙的硝烟之墙又垂垂升起,仿佛掩蔽了阳光,让康熙的脸颊再无半分赤色。
“求皇上移驾皇上龙体便是国体,怎可与贼子在此相持?”
陇芝兰跳舞似的挥动手臂。
可作为精华军最强一军,他们毕竟没有重创清军,还将火线刚打下来的遵义置于胤祯雄师的威胁之下。这不由让人想到之前羽林刚出广西,就被梧州死死挡住的憋闷景象。
“叶九思,斩”
东面对江阵地是讷尔苏大营,领着禁旅骁骑营的步兵和陕甘绿营顶在火线,只要一万五六千人,是以被成了本日贼军冲破的重点,镶蓝旗副都统杨都正带固原提标四千往援。兵丁们聚生长龙,自山侧向贼军冲破第一次急奔而去,纷杂服色混在一起,自雨雾中看去,就如一条庞大爬虫。
传播于北都城的小道动静是,巴赛本想退,却被西安荆州的旗人扯住。闹了好半天,精华军已攻到百步以内,身影清楚可见。巴赛的家人和戈什哈急得不可,挥刀就砍,激反了那帮旗人,巴赛实际死在一个佐领的手里,然后那佐领投了精华军。
这时候康熙非常渴盼这雨能停下来,固然贼军又再能用枪炮,可这四万人也能反击,特别是马队,他决计将銮驾放在铁炉寺,就因为正南面是大片荒漠,便于马队矫捷。而现在,马队跟火器营都只能缩在笔架山两侧坐看。
贾昊当然没有置疑李肆的决策,羽林军起码达成了一项任务,那就是管束了荆州和常德方面的清军,这两处清军会聚了三四万人,踞城恪守。如果羽林军没走这条线路,这股清军估计要向南直下,去攻永州衡州一线,当时候衡州的景象,就不会如面对江西清军那般轻巧了。
“主子外务府员外郎鄂尔泰,为主子办事,自当兢兢业业,不敢有涓滴松弛。”
“地母……还说,是要驱逐……龙树神……下凡……”